屋里挺静的,没有什么声音。
正犹豫着是敲门还是像上回孙问渠那样直接进去吓他一跟头时,屋里传来了一声拖动椅子的声音。
起这么早?
还是真没睡?
方驰抓着门把手拧了一下,门没有反锁,直接打开了。
不过他准备进去的时候往屋里扫了一眼就停下了,抓着门把手停在了门外。
屋里亮着灯,而且不止一盏。
除了房顶上的灯,桌上还亮着台灯,在做陶的转台旁边还有个夹灯。
让方驰停下了脚步的是转台上那个已经能看出型了的,线条简单而却又非常吸引目光的壶。
而光着膀子背对着门坐在转台前的孙问渠看上去果然是一夜没睡的样子,裤子都还是昨天晚上的那条。
旁边的桌上还放着很多还沾着泥的工具,长长短短粗细不一,方驰全都不认识,他也没打算多看这些。
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转台上那个壶的孙问渠占据了他全部视野和注意力。
孙问渠耳朵里塞着耳机,似乎没有听到门响,专注地盯着转台,手里拿着一根细长条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
孙问渠在做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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