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方驰看着黄总有些担心,“我怕它会三高……”
“送我就行,我给它减肥。”孙问渠说。
“借你。”方驰看了他一眼。
“抠门儿。”孙问渠啧啧两声,抱着黄总上楼去了。
方驰进屋收拾了一下,先检查了一下衣柜里还有没方辉的残存痕迹,然后把鼻子按到床上闻了闻,估计是前两天奶奶刚给换的,床单和枕头都香喷喷的一股太阳味儿。
肖一鸣说这个味儿也叫“螨虫爆尸味儿”。
想到肖一鸣,他又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给肖一鸣发了个消息。
-住下了没?我这几天都在爷爷家,你先住着。
-嗯,住着了,谢了。
方驰想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但最后还是把手机收回了兜里,他怎么也没想到肖一鸣的父母在高考这个当口都没有松动,这得是气成什么样了。
心里闷得慌。
门外天台上传来了小子的愉快的哈哧声,方驰知道孙问渠在天台上了。
他开门走了出去,打开了天台的灯,把旁边的小电扇也打开了,乡下晚上挺凉快的,电扇主要用来吹蚊子。
之前放在窗台上的两组小花盆,现在都摆在了天台沿儿上,一圈,长得郁郁葱葱的,花已经没了,但叶子都特别丰满,看着跟一个个绿绒球似的。
“这东西长大了挺漂亮啊,”方驰坐到椅子上,“还能长成圆的。”
“这智商,”孙问渠拿了个烧水壶正在烧开水泡茶,“这是你爹用了好几天时间精心修剪的。”
“啊?”方驰凑过去拿了一盆起来看了看,“你还真是什么都会。”
“是个人就会。”孙问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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