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态度?”方驰问。
“我妈很开明,说只要不是孤老终生就行,我感觉她得是新中国第一批腐女,”程漠说,“我爸郁闷了一阵儿,郁闷的时候就抽我一顿,现在也没什么了。”
“哦。”方驰应了一声。
“肖一鸣是不是家里不接受?”程漠问,“这么多天假也没回趟家。”
“嗯,他高考前就没回家了,”方驰想想又补了一句,“你别问他,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说这事儿。”
“不问,”程漠拿了个鸡翅,“那你呢?”
“我还……没说,”方驰皱皱眉,“我感觉难。”
“多数都难,”程漠说,“你打算说吗?”
“要说,”方驰拿着竹签愣了一会儿,“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先试探,然后再考虑怎么说,”程漠说,“先得知道态度才能考虑怎么说比较缓和。”
“怎么说都缓和不了吧?”方驰拧着眉。
“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程漠说,“你看这俩男的是一对儿,过得也挺幸福的是吧,然后说我大概也是……这两种表达还是有区别的。”
“嗯。”方驰点点头。
“你想先跟谁说啊?”程漠问,“你爸还是你妈?”
“我爷爷。”方驰说。
“……老人家啊?”程漠有些意外。
“嗯,他比较开明一些,而且……”方驰声音低了下去,“他非常疼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驰突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抽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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