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姜甩了他一下,倒把钟继鹏的劲头给甩出来了。他索性随手把自行车往弯弯曲曲的小路边一放,硬拉着冯玉姜的胳膊走了几步,在一棵干巴巴的洋槐树下就地一坐,说:“咱坐下好好说会子话,你有气朝我生,回到家咱就算和好了,行不?”
钟继鹏一向横的很,村里的人谁不怵他三分?冯玉姜又没有娘家撑腰,自然叫他制的死死的。他今天是破天荒头一遭,跟媳妇赔了礼,服了软,自己也渐渐想明白了,这个家不能缺了冯玉姜,老人孩子还指望她呢。今天冯玉姜要是学村里那些倚仗娘家的女人,当着孙家一大家子人的面劈头盖脸骂他一顿,他也逃不掉的。
“玉姜,你以后都像这样好好打扮,比村里哪个女人都俊气。”
钟继鹏忽然凑过来,胳膊就搂住了冯玉姜。冯玉姜愣了愣,记忆中他几乎没叫过自己的名字。就在她微微一愣之间,钟继鹏一用力,就把她压倒在地上。身下是一层短短的茅草,不扎人,可也不会太舒服。冯玉姜又气又臊,使足了力气想推开他,可奈何瘦弱的她在钟继鹏手里,根本就没有抵抗力。
“做什么东西你!放开我,叫人看见!”
钟继鹏毫不费力地压住她,抬头看看昏黄的天色说:“谁看见?这荒坡野岭的,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天都要黑了,别耽误事儿,抓紧点。”
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你死开……”
冯玉姜只觉得头上都要冒血了。她算是活了两辈子,“野合”这样的词还是实在让她冒臊。她拼命地推他,推不开,干脆改成打。只是她那点战斗力对于钟继鹏来说,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怂女人,老实点,男人弄自家女人,天经地义。不然要你干什么?”
苍茫的天幕下,男人使出了混劲,牢牢的挟制住女人,做起了他口中天经地义的事。等到他放开冯玉姜,天已经黑下来了,一轮上玄月挂在半天空,钟继鹏借着月光整理好衣服,扶起自行车。扭头看看犹自坐在地上的冯玉姜,走过去伸手拉她起来,笑眯眯地拍掉她身上沾的草叶,给她把扣子扣好。
“走吧,月光亮堂堂的,上车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