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燕对身边换了管事妈妈和大丫头,问了一句之后知道是夫人吩咐的,便再没一句微词,提都不提。身边几个常年服侍的下人不免寒心,不说那管事妈妈,两个大丫头好歹都是跟着二小姐一起长大的,二小姐这样,有些无情了。
傅元姝自然也是听闻了此事,她正在看小青花瓷缸中的碗莲,碗莲不是没见过,只是这样小的,花开的又这样红的碗莲,实在难得。那缸底的塘泥之上还铺了一层白色的鹅卵石,两条小小的金鱼在里面游动,倒是又一两分趣味。
“你说,这两人的娘都不聪明,怎么生出的女儿个个都不寻常呢?也不知道秦家的祖坟上是冒了青烟还是遇了什么劫难。”
傅元姝这话,不论是青叶还是青竹,都不敢回答,好在傅元姝也也没指望听到什么答案,说了两句都撇到了一边。
秦雨鹃叛逆,秦雨燕听话,两人都有些极端,也说不上来谁更好些,在秦雨鸾眼中,自然是更喜欢乖巧的秦雨燕的。
秦雨燕对这个大姐姐也是极为依赖,对下人有些无情,在秦傅氏和秦雨鸾身上能想到的都想到前面去了,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这也是一种本事。
秦雨鸾往日想不到她,现在倒是将她放在心上了,有时回来也会问上两句,一些想到的玩意也会送到她面前去。往日在后院默默无闻的秦雨燕,倒是一下子走到人前了。
天气越来越热,现在也没有空调电扇一类的东西,即使柳如最新给她设计的裙子轻薄透气,秦雨鸾仍旧吃不住天天往纺织厂跑。索性把厂中的事情扔给了三位副厂长,让他们每日报到她面前去。
说起公事另外不得不说她的淡定了,厂中的高层因为这么大一笔单子提心吊胆的悬在心头,就怕办不成了。可是这大小姐该吃吃,该喝喝,举止和往日无异,好像一点都不为这事操心一样,明明这订单催的很紧。但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大家有了主心骨,心也安定的下来。
王厂长也往秦家来了几次,可是他做事做的不让大小姐满意,问的问题往往也答不上来,才干也平平。去一次觉得受一次煎熬,和另外一位副厂长一起就将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推到了新任的秦副厂长头上。
两位副厂长对着秦传瑞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笑的跟弥勒佛一样:“厂中繁忙,我们脱不开身,秦老弟是大小姐心腹,这一切都要靠你了才对。”
“一切都要靠秦老弟多多提携。”
听了一些客套话,秦传瑞面上一点让人看不出来,笑眯眯的不论什么都应下来,另外两人一下子对他大为亲近,心中对他空降夺权的隔阂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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