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臣道:“我准备去江西,已经跟同伴之间约好了,明日找个机会将我放到哪里就好了。”
王绶云道:“这时启程去江西哪是那么容易,你这伤口也没好,我看你上次遗留的气管也不太好。”才说完,李景臣就止不住咳嗽了一阵,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说:“盘尼西林这种药物毕竟很贵,不应该浪费在这种病上,应该给重伤的战士用上。”
王绶云看着他的样子说:“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们,坚持自己的理想道这种地步。”
李景臣道:“王少将的理想是什么?”
王绶云说:“大同世界也好、民主也罢,只要尽早结束这乱世,让大家过上平静的生活、能吃饱饭、让外国人不敢欺负我们就好,这就是理想。”
李景臣道:“王少将是心怀百姓的人,有大胸怀。”
王绶云道:“随你说吧,做出来的才算是真的。你们有你们的理想,我也有我的坚持。”又说:“你再养两天吧,只不过这两天得委屈你了,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也不能发出声音,否则让人知道了,我跟嘉和都得受到连累,这两天我会给你送点吃的,等你走的时候,我还会给你带一些盘缠和口粮。”
李景臣拱手道谢:“这已经是十分感谢了。”
王绶云道:“你受伤流了血,好好歇息吧。我既然做了这些,就不会再做告密的事,我们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都是为一个和平的国家在奋斗的,只希望你们能坚持理想。”说完,拿着沾着血的棉花下楼了,给李景臣留了点吃的和盘尼西林药物。
李景臣躺在棉被里,看着陈公馆的天花板,心中想着他最初的理想,伴着他的伤痛,慢慢的入睡了。
过了两天,李景臣的伤口在陈公馆药物的供养下好得很快,尤其咳嗽也缓了很多,好在陈怡玢家里因为王绶云的缘故备了很多伤药和盘尼西林,否则这么大量的用这种药是很招眼的。
李景臣走的那天,特意化妆成了女士,在傍晚的时候下了陈怡玢的车子,又走上了城郊为他准备的第二辆车子,华人保镖开的车子,将李景臣送到了很远的地方,华人保镖又在外面呆了几天,这才回到陈公馆。这件插曲一样的事就结束了。
黄薇甜并不知道在陈公馆里还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她每天都乐呵呵的约着陈怡玢一起去买筹备婚礼的东西,今天出去订了婚礼当天要用的喜糖和点心,俩人试吃了好几家店,吃了一肚子的点心蛋糕,连午饭都吃不进去了。
晚上到家之后,在码头盯着沙弗来的轮船的佣人过来汇报说:“明天沙弗的船就会到了。”
黄薇甜高兴极了,跟陈怡玢说:“你说苏珊娜来了,会不会喜欢我给她布置的房间?”
陈怡玢道:“除了那张床你没换张新的,其余都换新的,她肯定会喜欢的。”
黄薇甜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挑剔得很。”
陈怡玢道:“你别光盯着别人不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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