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岩走到床边,弯腰握住了她的手:“怎么跟18一个德性了。”
“别逗我笑,疼着呢,”关宁咧了咧嘴,“知道你会来。”
“为什么不去医院?挟持个医生过来也行啊。”卢岩看得出关宁的伤如果没有专业治疗估计够呛。
“看不出来吧,”关宁笑了笑,“我站不起来了,就算伤好了,也是轮椅的命了……”
卢岩的手轻轻抖了抖。
“我身上都没感觉了,”关宁啧了一声,“我可不愿意这么活着,太憋屈了。”
“所以你是在自杀么?”卢岩盯着她。
“三狗,”关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知道37有多危险吗?”
“那是我的事。”卢岩在床边蹲下。
“研究所想再弄出这样的人基本不可能了,”关宁吃力地转了转头,“只要清理掉37……”
“不,”卢岩打断了她的话,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不可能。”
“你不能这么意气用事,”关宁皱了皱眉,“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也拦不住他……”
“让你杀了楼下那个人,你干么?”卢岩笑了笑。
“福三狗你少来这套,”关宁咳嗽了几声,“王八蛋。”
“看,你就是为钱和那个男人,你没你想像的那么伟大,我就更没有了,”卢岩摸出根烟,“要烟么?”
“不要。”关宁闭上了眼睛。
“现在你要了钱也没地儿花了,就别跟我死磕了。”卢岩点上烟抽了一口。
“就知道跟你谈不拢,不过彭远他们不会放弃的,他们不是为钱。”
“那你可以把我扣在这儿。”
“拉倒吧,谁也不傻,”关宁笑了笑,“再说你为我冒一次险,我得还你一次。”
卢岩没说话。
“走吧,”关宁看了他一眼,“带着你的小朋友躲到谁也找不到地方去。”
卢岩沉默着抽完了一支烟,站起来在关宁额头上亲了一下:“再见,姐。”
“快滚。”关宁闭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
卢岩转身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