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经常被带出去见世面的手下,孔知遥过去两年里跟着厉栾去宋国的其他城市里见识过好几次各种事情。
如果是‘官老爷’们要抢掠田地,家丁但凡一拥而上,展示出毫不讲理的野蛮态度,那些农户们几乎都好说话的堪称驯服。
就算有一两个梗着脖子不低头的,其他农户还会主动去劝他低头就范,不要给自己招来灾祸。
可作为临国的官员,孔知遥带着人去谈拆迁费和遣户时限的时候,那些人一开始满脸的惊慌惶恐,压根不敢和临国人打扮的人说话。
但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迁出农地是可以得到补偿的,就开始漫天要价了。
甚至还有人主动把祖坟迁到要拆迁的地里,说这里风水上好轻易动不得,如果动了那就是对他们家族的列祖列宗不敬。
懦弱和贪婪两个词放在一起,就总是让人觉得恶心。
孔知遥早就见识了太多这样的东西,如今根本不把这些人的恐吓或者哭惨往心里去。
所有的软性优惠直接废除,只剩下冷冰冰的一份文书,给予最清晰的公式指向硬性赔偿费的具体金额,不再给予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
而后面那些矜持着不肯点头,原本想要再得到些好处的人,此刻个个都慌的没边,满脑子都在惦记着自己损失了多少好处。
孔知遥带着实习生们在一个又一个村庄里周旋,手中文件夹里的同意书都摞到要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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