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功德一件。
整个会场里秩序井然,人们都在安静地聆听那个官员的成果分享与经验分析。
他不断地在和江银官员们解释古人的许多认知和习俗,并以这些为入手点,去探讨更深一步的政策改良方法。
“——也正因如此,在试图影响他们的婚嫁习俗时,也要顾及传宗接代的固有观念,以及所谓的‘香火’概念,”辛弃疾看向ppt上的相关照片,耐心地解释道:“以目前的情况,很难让人们立刻摈除这种思想,但迂回前进,徐徐而图之,总能见到一定的成效。”
柳恣坐在台下,看着那个人灯光下的轮廓,笑的非常安静。
他们确实是两个时代的人。
他们曾经学习的东西,生活的环境,甚至是认知里的战争,都截然不同。
没有一方彻底毁灭一方的可能,所有人能够谋求的,只有交融与共存。
在这场报告会议结束以后,伴随着人们的缓缓离去,少数官员继续簇拥在辛弃疾的面前,去询问有关扬州以及其他区域的更多问题。
胡飞颇为及时的出现在了辛弃疾的身边,只拍了拍他的肩咳了一声道:“是这样的,大家有问题可以给他发邮件——辛议员还和柳元首约了其他项目的实地报告,我就先把人带走了。”
其他人一见是胡秘书,纷纷点头道别。
青玉早就在旁边睡得口水流了一脸,此刻听见动静才睡眼朦胧地醒了过来。
“要走了吗?”
柳恣拿了张纸巾给他,指了指左脸,起身准备从另一侧通道离开。
他今天只是顺路过来听这个报告——
等会所有人要一起坐车去楚州工业区,去了解更多有关去年那个提案的事情。
去年的这个时候,辛弃疾一共提了三个议案。
第一个,是福利救济,以及用技校转化社会底层人员的议题。
第三个,是军部的那个议题。
现在眼过了一年,这第二个议案,已经开始展现非凡的价值了。
任何政府对税收的用途,都是有比例控制的。
比如军费开支,教育开支等等。
想要救济天下人,正如曾经那个道德困境里的质问一样,单纯靠撒钱是不够的。
一味提升社会福利的比例,也许会拖住经济、教育发展的后腿,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不容置疑的是,提高整体社会待遇的另一个方法,就是壮大整个国家的经济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