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王年轻气盛,眼里容不下半分的沙子。再加上漫长的时间过后,罗马的实力已经有所衰弱,而大不列颠在历任的国王的苦心经营之下早就以比原来要强大数倍的形态存在着。
以及兼有着梅林的协助,最终以那一次贝狄威尔出使罗马为起源点,大不列颠在天授的红龙的领导下成功的反抗了罗马的统治。
自此,罗马的威名不再。又或者说像是被那一位天选之王所强行的抢夺走了国运一样,取代了罗马在这一片大陆上称王称霸的成为了昔日里罗马的属国之一的英格兰。
十二场重大的战役无一失败,所有前来进犯的敌人尽数丧命与这片土地……亚瑟用无尽的鲜血和绵延不断的战火铸就了大不列颠的威名,国旗之上那一只舞爪的红龙象征着这一个如日中天的王国。
……所以,在千百年之后,当亚瑟骤然发现,自己的国名、自己的领土如今又以另外的一种形式跪倒在昔日的死对头的长袍之下的时候,他的内心究竟是何等的卧槽,想来也就不足为过了。
毕竟亚瑟并不是圣人。他也会生气,会暴怒,会拔出悬挂在腰间的长剑去斩杀阻拦在自己面前的无礼者。一头狮子就算是因为有着良好的教养而对着你彬彬有礼,但是也永远都不要忽视,那终究是一头食肉动物,有着生而有之的、铭刻在血脉里的凶性。
就好比是现在。
通透的湖水色的眸子里面隐隐的出现了只属于爬行动物的冰冷的竖瞳,甚至是有冰冷的金色的光在眼瞳中一点一点的蔓延出来。
这一个“亚瑟”是特殊的存在。他虽然是作为本体的投影现世,但是受到了与黑泥有着等同的意义世界的恶意的影响,而扭曲成了较为与其他的投影完全不同的“事物”。所以他才可以自如的在自己的多种不同的灵基形态之中随意的切换。
但是当有的时候,理智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也难免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
——就好比是眼下。
属于[alter]的那一部分的人格正在缓慢的朝外冒着头,尽管主人格已经在竭力的压制了,只不过还是不可避免的在身体和力量上泄露了一些出来。
亚瑟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唇瓣,笑了起来。
这笑容里面带着些许的邪气,和他手中那半是蓝底金纹、半是黑底血纹的誓约胜利之剑相互映衬,显现出了一种极端的、矛盾的美感来。
“当年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现在只要再用一次就好了。”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细细的听起来还像是带了隐隐的笑意,又或者是莺鸟在树枝上清脆的啼鸣。让吉尔伽美什的心里痒痒的,就恨不得把那一只鸟儿拢在自己的怀里,梳理他的羽毛、抚摸他的双翼,点一点那尖细小巧的喙。
而亚瑟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吉尔伽美什的险恶用心,不然的话说不定会一咖喱棒甩过去。
“暴力虽然不应该被提倡,但是很多时候真的能够解决问题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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