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遇很平静:“没有,冲了冷水澡。”
话落他忽而感觉后半句不该说。
果不其然。
沈暮接着问:“为什么要冲冷水澡?”
“。”
江辰遇沉默。
不过随后回忆了下昨晚的情形,沈暮自己就想明白了,文雅得说,叫降温。
并且沈暮清晰察觉,他现在体温高到不正常。
面颊不受控地红起来,但她着魔般一心扑在回馈他的好,略一思考从他怀里钻出脑袋。
“要吗?”沈暮温婉地说。
她可能不懂这句话通常该是男人对女人讲的。
江辰遇垂眸,在昏暗的光影里瞧见她抬着脸,澈亮的双眸泛着真诚。
但其间含义不言而喻。
江辰遇大概是寻到这辈子的克星了,无奈到笑:“想干什么,铁了心折磨我?”
他的反应像是听了个玩笑。
沈暮正儿八经望进他眼里:“我认真的,你是我男朋友啊,不是应该的吗?”
“不用。”
江辰遇将她的脑袋摁回怀里,阖眸自我调息。
沈暮静默片刻叹了声,听上去还挺泄气。
江辰遇没什么力度地拧拧她耳垂,笑意若有似无:“小姑娘,怎么回事?”
“没有……”沈暮略闷,埋他睡衣前,阻隔后的声音嗡嗡的:“我就是觉得,自己很失败。”
“怎么说?”
“你对我,太无微不至了。”
江辰遇一时哭笑不得:“拐着弯降我罪?”
沈暮皱皱眉:“我在你那好像一只瓷瓶,碰下就要碎了一样。”
江辰遇声线融笑:“不好么。”
好又不好。
沈暮静下来没回答。
“四年前和你约好的前一个晚上,我从宋家连夜跑出去,想找我妈妈,但她没有留我,只是把我带到酒店,给我开了个房间。”
过了一会儿,沈暮轻缓地说。
语气里没有太重的情绪。
江辰遇心底微微一凛,睁开眼眸色深邃。
他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情,只是沈暮从没当他面说过。
今晚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
“我能理解,她有自己的家了,不方便带我,怕那位叔叔不高兴。”
沈暮说着,颓颓丧丧叹口气。
“但当时还是很生气啊。”
也很绝望。
在亲生母亲那儿都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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