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的婚礼之前,哪怕临时起意和他先领了证,沈暮对夫妻的认知依然不是很强烈。
当他说要拍婚纱照,沈暮一下就被触动了。
沈暮动作放慢了许多,垂下眼,脸颊微红,捏着油画笔:“还有好多地方,风景也漂亮的呀。”
江辰遇听着她含羞的呢喃,静静望着她:“喜欢哪儿?”
“圣托里尼啊,罗马,苏格兰,还有马尔代夫,”沈暮戳戳调色盘:“日本的樱花也很好看的。”
明明心里欢喜,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和他抬杠。
女孩子要矜持一些,嗯。
江辰遇唇边笑痕泛深:“你这是要环球旅行啊。”
沈暮瞅一瞅他,悄无声息地撇了下嘴。
看,为难了吧,哼。
“不行吗?结婚就一次,当然得认真对待啊。”
江辰遇看似沉吟了会,闲适地倚着沙发:“也成。”
嗯?
沈暮瞥一眼过去。
江辰遇慢条斯理地说:“给我几天,回总部安排下工作,腾个半年空陪你度蜜月。”
沈暮心暖烘烘起来,耳根也升了温,抿着嘴角的笑,软声低语:“婚礼都没办,谁要跟你度蜜月啦。”
“也是,”江辰遇往后曲臂,搭在她铺的酒红色柔毯上,慢悠悠说:“我让方硕明天开始准备。”
再说下去又要绕回到公开的问题了。
沈暮低头不看他,也不应,假装在认真调色:“别乱动,我要上色了。”
“好。”江辰遇笑,安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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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从起稿构图到铺色都非常顺利,也许是她投入了更深的感情,所以格外仔细。
就和东艺展那副《捕捉白日的春夜》一样。
作那副画时,她满心念着奶奶,希望白日再长一点,希望那一抹橙色的余晖可以永不消逝。
眼前这副,画笔下的男人她想用盛世美颜来形容。
他怎么长的啊?
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啊?
而且睡袍宽松,是外人从未见过的模样。
第四晚收尾的时候,沈暮看着画架上的画,忽然有些舍不得分享了。
她想到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评论,那群女孩子真的好疯狂呀,如果……这幅画被展示出来,那她们,肯定会对他的男色越发垂涎欲滴的吧。
沈暮撇撇嘴,心里不是很乐意。
江辰遇今晚换了本沈暮看不懂是什么的书,因为是意大利原版,他还是在沙发坐着,看起来完全没有不耐,不焦不躁地时不时翻一页。
书房静悄悄的,只有翻书和画笔轻短的声音。
为了不影响光线效果,偌大的书房只有亮着两处光源,一处是沙发旁的落地台灯,照映在江辰遇周身,一处是壁顶射灯,打下一圈明亮照明画架。
画完的时候将近11点。
沈暮认认真真检查一遍后,长舒口气,脱下帆布围裙。
“画完啦!”
沈暮开心地告诉他可以动了,然后起身,拎着笔筒小跑进书房的洗手间冲洗。
江辰遇正好看完这一段,抬眼间,她纤细的身影一晃而过,只在洗手间的门边留下一截浅蓝色的裙摆,转瞬也消失在了视线。
他不慌不忙合上了书。
沈暮清洗画笔的时候,江辰遇走到画架前,悠哉地欣赏陪她熬了四个晚上的成果。
油画的颜料还没干透,尽管他不懂美学,无法评判,但足以见得她的画无论是色彩还是笔触,技巧都很纯熟。
如果在画展上,是他会驻足多看一眼的作品。
只是……
她画得太好,要想不被认出是他,看样子没可能。
江辰遇轻轻一笑,一圈光晕下的油画映入他眼底,是温柔的颜色。
工具都清洗干净后,沈暮又嫌身前不舒服,跑到卧室把自己也重新洗了一遍,换了套白色睡裙。
走出浴室,没有在屋里看见他。
沈暮奇怪张望两眼,回到书房,才发现他没走,坐在她的画凳上,握着一卷画纸在看。
暖黄色的光晕渲下来,将他完美如镌刻的侧颜覆上一层柔和。
“为什么还不回屋呀,快睡觉了。”
沈暮搭在门边,歪着脑袋望进去。
江辰遇目光从画纸凝向她,唇边露出丝别样的笑意,朝她招了招手。
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但沈暮还是没犹豫地走进了书房,趿拉着拖鞋到他身边。
“怎么啦?”沈暮小声迷惘。
“陪完你,就不陪我了?”江辰遇将画放回手边的桌台,勾她到怀里,捏了捏她白皙的下巴。
沈暮被他揽到双月退之间软软站着,下意识抱住他颈,对这句话有些疑惑。
短短几秒后,沈暮就想明白了。
也是哦,他都好多晚没解决需求了,身心可能都不是很舒服。
沈暮脸红了红,羞赧和愧疚交织,手指绞着他颈后的睡衣布料,嗫嚅:“这跟回房间有什么关系……”
江辰遇没说,自下而上看她,淡淡笑着。
他目光太直白,沈暮被瞧得羞耻,咳了声,指指画架:“好不好看?”
“好看。”江辰遇还是凝着她,视线不动。
都没看……
沈暮在心里腹诽,面上乖言乖语:“那我就拿这幅参赛,你说好吗?”
江辰遇将她圈得更近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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