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太熟了,说起话来也口无遮拦,秦戈指关节叩了叩桌面,让他们安静点。
只是秦戈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惊得心脏险些停止跳动的喻涵先连连摆手解释。
“误会了误会了,我和秦老师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普普通通的,朋友。
秦戈侧眸看了下她,没再说话,面上也不见情绪起伏。
周围满脸好奇的人都怔了一怔,对这个结果半信半疑,却又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这样啊……”他们面面相觑。
沈暮吃东西的动作慢下来,胳膊肘撞了喻涵一下,喻涵回头,低声问她怎么了。
她眼神无辜,好似无事发生,完全不在状况。
沈暮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一时竟不晓得要说什么了。
日本的清酒口感纯正绵密,但后劲大,酒过三巡,这群人大都已经颠三倒四,有说胡话的,也有趴在桌上中途歇息的。
江辰遇和秦戈是唯二还清醒的男人。
一来是他们酒量还不错,二来是他们本就喝得不算很多。
“吃饱了么。”江辰遇薄唇轻抵到沈暮耳旁问。
沈暮乖乖点头:“饱了。”
“我和暮暮明天要出国,就不陪你们了。”江辰遇握住沈暮的手,将她从座位牵起。
几个近乎不省人事的醉汉有意见也说不出。
秦戈随意后靠椅背:“你俩又要去哪?”
江辰遇展开沈暮的羊绒大衣,沈暮将手伸进去,穿好,然后才眸含笑意地回答:“去芬兰看极光。”
小夫妻热恋的甜蜜真是羡煞单身汉。
秦戈欲言又止,最后抬了抬酒杯示意,一饮而尽。
“秦老师,喻涵就麻烦您送了。”沈暮说。
喻涵没喝酒,想说不用,但秦戈先开口说了放心。知道要喝酒,所以他们今晚都是家里司机开的车。
沈暮冲喻涵轻笑眨眼:“走啦。”
被送仿佛已成惯例,喻涵也没了想法,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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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克开回锦檀公馆途中。
沈暮望着车窗外不停后逝的夜景,发呆良久。
江辰遇抬手轻捏她耳垂:“在想什么。”
静默片刻,沈暮回过头,清润的双眸略有些迷惘:“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江辰遇愣了下,摸摸她脑袋:“怎么了?”
“喻涵和秦老师……”沈暮稍稍歪了歪头,颇有几分苦恼:“他们好像,没那意思。”
就今晚的情况来看,这两个月明里暗里的撮合,似乎是她多此一举了。
江辰遇失笑,酒后的俊眸间蕴上氤氲的宠溺:“他们都是成年人,都懂分寸,感情的事你情我愿,你操心了也没用。”
沈暮沉思少顷,语调糯糯的,做错事一般:“知道了……”
“乖,他们自己都有数。”江辰遇将她搂过来些。
沈暮侧着靠到他怀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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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到北海道时,还是初雪,积雪不深,沈暮没能滑雪,现在落雪肯定已经覆盖看厚厚的一层。
江辰遇原是想着再带她去一回的。
但芬兰也是大雪纷飞,一样可以滑雪,还能乘坐雪橇驰骋在辽阔的雪原。
于是,沈暮说要直接出发去芬兰。
大概是受到了幸运之神的眷顾,到达芬兰的第一晚,他们就看到了极光。
在芬兰语中,极光被称作狐狸之火,有幸见到,就是遇见了欧若拉女神。
那是雪国的唯美童话。
当神秘梦幻的极光出现在360度的透明穹顶外,奇异的光泽明暗飘荡,沈暮被惊艳到在温暖的玻璃屋里雀跃欢呼。
江辰遇在旁边看着她笑得温柔。
沈暮忙不迭合掌,闭上眼睛认真许愿。
“许什么了?”江辰遇拢了拢她雪白的围巾。
沈暮睁开亮盈盈的双眸,漾着调皮可爱的笑容,对他说:“希望下辈子还是你娶我。”
不得不说,这是十分取悦男人的一句话。
江辰遇薄唇泛深弧度,眉间眼底皆盛满笑意,伸手揽了她到怀里。
在被璀璨极光包围的夜幕下,他将自己永生永世都会深爱的女孩子吻住。
在萨里瑟尔极有名气的滑雪场,沈暮如愿以偿地滑了雪。
不过作为初学者,沈暮不可避免地摔了好多跤,但不同于硬块的人造雪,这里的雪又松又软,即便是跌倒了也不疼。
最后被江辰遇带着,沈暮才能滑上一小段浅坡,再远一点,她还是得摔跤。
沈暮滑到生气,抱怨他为什么学得这样快,明明都是新手,她却怎么都学不会。
无辜被埋怨的某人笑得无奈,透过护目镜,隔着厚实的羽绒服抱住她。
反正,老婆生气,哄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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