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池京禧对她说出“我喜欢你”这样的话也是不现实的,闻砚桐只有猜,不停的猜。
但此刻,池京禧却把那句喜欢用了另一种方式偷偷表达。
闻砚桐只觉得舌尖上都是甜蜜。
池京禧把她的手慢慢放回被子里,动作充满小心翼翼,然后才闭上眼睛慢慢进入睡眠。
几个睡在一起的少年在今夜都做了个好梦。
第二日一大早,牧杨就嗷嗷起来,叫所有人起床。
闻砚桐昨夜睡得晚,这会儿眼睛都睁不开了,痛苦道,“你又想干什么?”
牧杨便凑到她床铺前,悬在她头顶说道,“快起来别睡了,旬阳山有一处地方在早上能看见金光普照的祥瑞之景,据说那是从天上洒下来的佛光,可以实现人们的愿望。”
闻砚桐一听就知道是人瞎扯的,便用被子蒙了头,“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闻砚桐!”牧杨急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不看看这祥瑞金光呢!快起来吧!”
闻砚桐仍不动弹,她只觉得双眼沉重,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池京禧让牧杨先去洗漱,自己坐在了闻砚桐的床榻边,轻轻掀开了她蒙着头的被子,低声道,“还要睡多久?”
闻砚桐听见是池京禧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化学反应,竟然一下子清醒了,抬头看他,“我好困……”
说着还打了个大哈欠。
池京禧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掌心的温度与额头相贴,闻砚桐听见他声音出奇的温柔,“在马车里也可以睡,今日是杨儿的生辰,莫要扫了他的兴。”
闻砚桐眨了眨眼,“今日吗?”
池京禧颔首,“过了正午,牧将军就会上山给杨儿冠字。”
闻砚桐听后立即就爬起来,一边穿上外衣一边往窗外看,发现外面的天还是黑着的,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牧杨兴奋急了,见闻砚桐起来,就连忙招呼她洗漱,还拿了吃的摆在桌子上。但是闻砚桐刚醒来,严重的睡眠不足,哪有胃口吃饭,只随便洗漱了下就跟着出了殿门。
天幕仍旧黑着,就像在夜晚一样,但下人和侍从忙里忙外的,将马车备好,几人便分别坐上了马车出发。
起了个大早忙活许久的下人见几个主子的马车离开,不由同时松了一口气,商量着回去补眠。
侍卫长跟着马车去了,留下了副侍长守着行宫。
他先是带人将行宫巡逻了一圈,又守了半个时辰,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回去睡觉时,就见两个侍卫跌跌撞撞的跑来,脸色难看。
他立即意识到出事了,匆忙问道,“何事惊慌?”
其中一个侍卫惊道,“不好了!昨日五殿下让关押的那个人不见了!”
另一人道,“门锁从外面砸坏,人是被救走的!肯定是有匪进了行宫!”
副侍长大惊,“这山头有匪?!”
其余人不敢断下定论,只得面面相觑,副侍长直觉事情不妙,立即叫道,“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