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笑够了,说道,“先前单礼说过会饶你一命,已经跟我通过信了,但是我还不能放你走。”
姜嶙的喜色还没露头,僵着神色道,“你想干什么?”
“你爹在念安寺下面藏了一大批兵用武器,这事你应该知道吧。”程昕往后一靠,姿势有些随意,俊俏的眼睛掠过姜嶙的泪眼,虽面上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却在观察他藏在眉梢眼下的情绪。
如果姜嶙说谎,他能立刻看出来。
这是在皇家长大的程昕自小便会的秘技。
姜嶙只愣了一下,立即道,“我知道。”
程昕道,“那你可知道那些东西是从何处而来?”
姜嶙仔细想了想,似有些难以启齿,“用银子买来的。”
程昕不动声色的将眼睛轻转,说道,“去年三月,你掷下黄金万两在花楼为一个花魁赎身,同年七月,出千金又为花魁的妹妹赎身,这些银钱都是用来买兵器的?”
姜嶙梗着脖子点点头,“不错,那家花楼其实就是姜家名下,赎出的花魁也都是父亲安排的内应而已,那些金子都被用去买东西了,我半分没得。”
“那你被打的半月下不来床榻是真是假?”程昕轻轻挑着眉尾。
姜嶙垂下眼,“此事是真,父亲说做戏要做全,还要做真。”
想着反正他们也都过了虎头铡,不可能在从地里爬出来找他,于是全都卖了个干干净净。
程昕上下扫了扫他略显单薄的身子,以前在书院撞见他的时候就看得出来,这人就是纸老虎。
表面上凶得不行,像个张牙舞爪的纨绔,可神情里的害怕程昕总是一眼就能看见。
姜家真正凶的是姜嶙他爹,真正纨绔的,是姜嶙的大哥。
“那批东西从何处运来?”程昕又问。
姜嶙摇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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