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桐揉了揉脸,往池京禧身上凑,笑嘻嘻道,“小侯爷肯定会保护我的。”
池京禧沉默着没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原本盯着篝火的目光现在也落在了闻砚桐的身上,也没有具体看什么,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在凝视。
闻砚桐奔波劳累,一刻没有停歇的来这里找到了池京禧,心情完全放松下来之后,整个人都要被疲倦压倒。
不一会儿就困了,闻砚桐靠在池京禧的肩头昏昏欲睡。
池京禧解了身上的银甲,一动不动,像个木头桩子一样。
没一会儿闻砚桐就睡着了,呼吸平稳,睡容安宁。
池京禧低头看着,仿佛想到了出来祎北的那段时日。
那时候心里的思念真的是无法形容,并没有强烈到抓心挠肺的地步,就好像水一样无孔不入。
以往池京禧做事时,注意力都是高度集中的,分不出来精力想别的事。
但是这次却不同,他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将精力十分的集中,总会分神去想远在朝歌的闻砚桐在干什么。
原本他计划的是用每日闲余的时间来思念,但是来了之后才发现,这样的思念根本无法控制,从各个地方渗入他的心腔,时间久了,池京禧终于尝到了分离的痛苦。
现在闻砚桐就靠在他肩头,安静的睡着。于他而言就像梦一样,他甚至有些怕忽而一个响动将他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来发现周围的景色没变,但坐在篝火前的仍然只是他一人。
池京禧一边想一边看,不知不觉竟盯了很长时间,长到周围的将士都开始面面相觑。
闻砚桐睡了短暂的一觉,正是香甜时,却被牧杨的叫喊声惊醒。
她睁眼一看,就见牧杨激动的从远处奔来,嘴里还不断的喊着:“禧哥!”
闻砚桐动了动,池京禧感觉到她醒了,就扭了下麻木的肩膀,从地上站起来。
刚起身,就被牧杨紧紧抱住。
牧杨呜呜咽咽的低泣起来,牧杨颇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让闻砚桐很是无语。
“大老爷们,总哭什么。”她如是说道。
完全忘了方才见池京禧的时候也掉了眼泪。
牧杨瞪圆了眼睛瞪她,“我这是担心禧哥。”
“这不是都找到了吗。”闻砚桐嫌弃的从怀中掏出干净的锦帕,“那么多人呢,快别哭了。”
牧杨哼了一声,对池京禧道,“禧哥,你下次还是别巡逻了,交给下面的人做吧,太危险了。”
傅子献也从一旁走上前来,附和道,“少帅可安全无恙?”
池京禧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方才听闻砚桐说你们遇到了兽群,如何?有伤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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