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京禧这些日子为牧杨操心,面上看起来不大精神,见是闻砚桐来了,忙放下手中的书迎上来。
闻砚桐道,“在看书?”
“是祎北当地的病疫简录,杨儿身上的怪病没有一人能够看出门道,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相关病例。”池京禧捏了捏眉心,似乎看很久了。
闻砚桐长长的叹一口气,双眉之间尽是忧虑,“牧行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这病虽看上去没什么痛楚,但几乎要把牧行屹的人气儿吸光了。”
牧杨一日比一日的虚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尽管他自己强装掩饰。
池京禧道,“我正在想办法。”
闻砚桐道,“他倒是坚强,还怕我们担心呢。今日我去看他,发现他用胭脂在脸上唇上润了色,一靠近就是一股子香味。”
池京禧听后沉默了良久,而后慢慢道,“他自己比谁都害怕。”
池京禧跟牧杨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自然对牧杨十分了解。尽管他强颜欢笑,但是池京禧看得出来,牧杨心里其实很害怕这个病,只是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而已。
这几日池京禧已经竭尽所能,每日就睡两三个时辰,就是为了翻看祎北所有的病疫录,还让人到处走访,询问这种病症可有过前例。
闻砚桐也一直想着这事。她在原书中记得长安曾有过一次瘟疫,是池京禧的朝敌故意在长安城投放的,病症也是满身长红斑。
但是不一样的是,原书剧情中的那场瘟疫不仅仅是有红斑出现,而且伴随着头痛、咳血、皮肤出血、高热不退等症状。但是牧杨除了出现红斑,和日渐消瘦之外,其他症状一概没有,所以她并不确定究竟是不是那场瘟疫。
她拧着眉叹气,面上是化不开的忧愁,池京禧便走到她面前,用柔软的指腹揉了揉她的眉心,“别担心,我会找到办法的。”
闻砚桐忽而感觉鼻子酸,想到牧杨平日里活蹦乱跳,这会儿染病后竟虚弱至此,眼眶发热。
她忍着泪意,抬手抱住了池京禧的腰身,闷闷道,“一定要想到办法就他。”
池京禧只能温柔的抚摸的着她的头,低低道,“会的。”
夜深了,宅中安静下来,偶尔有侍卫巡逻走动的声音。
牧杨睡不着,抱着枕头下了榻,下人忙凑上来问他作何,他只一拂手,并未作答。
他开了门,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走到了傅子献的门前,两旁的侍卫纷纷让开。
牧杨轻轻敲了敲房门,低声道,“傅子献,傅子献,你睡了吗?”
傅子献自然没睡,听见牧杨的声音之后立即从床上下来,亲自给他开门,见牧杨一脸苍白,赶忙将他拉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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