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棋也已经站了足足5个小时,这时候体力达到了第一个极限。
陈棋也不是没做过几小时,甚至十几小时的手术,但那都是要换台的,在下一个病人进来之前,医生是可以休息一会儿的。
像他前世的省立医院,手术室里还有一个小餐厅,医生肚子饿了可以去吃点东西,吃饱了才去上台手术。
可是像今天这样连续手术,还是一动不能动的手术,他真的没怎么经历过。
陈棋是真不敢动呀,他就怕自己抖脚抖抖手,然后一不小心就抖出个穿孔来,那这台手术就失败了。
他今天要切上百个肿瘤,也就有上百个穿孔可能,陈棋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旁边的金梦看不下去了,赶紧跑到麻醉医生旁边。
“老师,能不能借你的凳子用用。”
整个手术室里,只有麻醉医生有凳子,其他人都得站着。
“干嘛,小小年纪就站不动了?”
金梦汗颜:“不是我坐,我是想给陈老师坐,得让他保存体力呀,这手术都没过半呢。”
麻醉医生一听是给院长坐,马上就不好意思了,同时有些懊恼自己咋就没主动把凳子让出来拍拍院长马屁呢,这么好的机会让别人占去了。
当陈棋再次切掉一颗肿瘤后,金梦及时出现了:
“陈老师,要不你还是坐着手术吧。”
陈棋之所以没有坐着,是因为内镜显示器放在架子上比较高,他站着眼睛就可以跟屏幕处于同一个平面,看起来不累点。
但眼睛不累了腿累呀。
“嚯,还是小梦贴心呀,行,那我就坐一会儿,妈呀,今天这台手术做完我非睡他个三天三夜不可,对了,给张老师也找个凳子来。”
张伟忠这位复旦的前教授,一直在帮着陈棋打下手,同时也在观察陈棋的手法。
但终究因为练习时间不够,暂时不敢在病人身上做试验,尤其是这种全国卫生系统都在关注的手术。
“金梦,我不用凳子,多一个凳子多一个污染源,不过要辛苦你们也要站十多个小时了。”
陈棋为了训练自己的这硕士生们,特意让他们跟台手术,还必须跟主刀医生一样站在那儿,提前让他们感受一下做手术的艰难。
看得出来这些学生还是挺吃苦耐劳的,全程一句怨言都没有,哪怕累了也是交替换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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