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
何瑞华先生尴尬地着重发音:“自愈,自己治愈。”
他拖开椅子,从那张厚重的书桌后起身,拉过一边的白板,用荧光笔在上面画了三个圆圈。
第一个最大,里头写了个“隐”字。
第二个适中,里头写了“木代”两个字。
第三个最小,里头写了“2号”。
罗韧看向最大的圆圈:“那个是主人格?”
“是。”
“一个这么多年都鲜少露面的人格,是主人格?”
“有些人从不露面,幕后操纵,控制整个帝国。有些人忙前忙后,只是御前行走。主次不看露面次数,看势力比重。”
如果是平时,这样的说辞,罗韧大概会笑一下,但是此时、此刻、此地,没有心情。
何瑞华说:“可供分析研究的资料太少,很多是我的推论。你听来参考,可以不相信,欢迎一起探讨。”
典型的知识分子口吻。
罗韧点头:“你说。”
“我想,你同意这样一种说法,人的本性渴望存活,这种渴望甚至存在于无意识中。就好像,有些说着已萌死志的人,车子撞来,还会下意识躲避。”
罗韧同意,对这世上大多数人来说,死,还是要付出很大的勇气的。
“因为存活的渴望,所以人有自救的本能。如果追究到极致,饿了吃饭,渴了喝水,都是一种自救。”
罗韧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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