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那你后来,是怎么从打黑*拳,又变成了雇*佣兵的?”
***
那要从一场打*死拳说起。
打*死拳,相对于黑*拳来说,更加残酷刺激:要求更高点数的死亡率。
但是这样的拳赛,票价往往更高,也会引得更多的人趋之若鹜:罗韧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那么狂热的,花费巨资,只为全程目睹同类的死亡。
他不打*死拳,打伤打残都很少,除非对方要把他打残,或者对方要挣这伤残的钱,那时候,他已经对这种生活厌倦和反感,但很多圈子,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那一场,罗韧第三个上。
临赛之前,组织抽头的人急急把他拉到拳场后头后门,吩咐他:场内开*赌,场子的老板也兴起下了注,这一场得是个死局,对方实力不如他,要罗韧下狠手。
罗韧说:“你知道我不打*死拳的。”
抽头的人说:“这是临时有变,谁也没料到。场头一下*注都是几百万,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
“没得商量。”
抽头的人变了脸,说:“罗,你找死,你给我等着。”
说完了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罗韧心里烦躁,一脚踢在后门处堆着的滚木垛上,木段散落着滚下来,有个人影从木垛后头站起来。
罗韧并不在乎,地*下拳场蝇营狗苟,太多这种行迹可疑的人和事了。
借着廊道里透出来的光,他看到那人右臂的袖子撸起,前臂刺了行汉字。
——银碗盛雪,白马入芦花。
罗韧忽然觉得有几分亲切:“中国人?”
“日*本人,日*本,北海道。”
原来是小日*本,罗韧瞬间对他好感全无,掉头就走。
进场上台,才发现不对。
原本,对手是个白人,叫休曼。
但是,当组织者扯着嗓子,对着喇叭狂热的吼着“欢迎挑战者休曼”的时候,从欢声雷动的另一侧通道走出来的,是个体重90公斤的泰*国人,皮肤黝黑,比罗韧还高半个头,赤*裸着的上身块块肌肉垒起,形如硬铁。
罗韧站着没动,心里骂:我cao。
观众也有质疑,尖叫:“这个不是休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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