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赤忱地爱护她,并毫无怨言地接受未来的分别。
但……真的可以吗?
若有一天,重回正轨,各自生活,永不相见,徒留这一段时日,在余生中反复惦念……不残酷么?不伤痛么?
……以及,放得下吗?
“对不起。”席伶伸手狠狠地揽住他的脖颈,声音颤抖:“今天之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秦远眸光微黯,不堪重负般微垂下眼睑。
“好。”他轻声道。
笃、笃、笃……
这时,自隔壁的席伶房间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敲门声。
“伶姐,你在吗?”
良好隔音效果下,只能不真切地听出是齐珍的声音。
席伶一怔,从秦远怀中脱身,转身下床。
径直拉开门,问:“怎么了?”
门外。
端着托盘的小欣,拎着篮子的齐珍猛地回头,呆滞地回头确认了下自己敲的门,眼睛都圆了。
没看错吧?!伶姐穿着睡衣,散着头发从秦队房间里开门出来了。
是她们想歪了吗?
“啊,哦,就……”齐珍开始语无伦次。
到底是小欣稍年长些,连忙组织起语言,“伶姐,我们是来给你和秦队送早餐。”
席伶唇角微翘了下。
她知道这两个小姑娘在想什么。可惜……
“进来吧!”席伶回过神,请她们进入。
一回头,却见秦远已经起身,不仅被褥叠放整齐,还拆了胳膊上的夹板,正在衣柜前伸手扣好最后一个扣子。
动作这么快……
“呀,秦队,你怎么起来了?”小欣忙把手中托盘放下,有些紧张的说道:“秦队你应该卧床静养才是。”
静养?
秦远声音有些暗哑:“不需要。”
他拒绝得太过果断,小欣滞了下,顶着压力继续说:“重压砸落极有可能造成内脏损伤,虽然伶姐能帮着治愈六成……但还是卧床静养一段时间,完全痊愈再活动比较好。”
秦远:“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
“不行。”席伶那点伤心都要被他这态度激成恼意了,她坚定到:“你不是医生,说了不算。近期你不准剧烈运动了,跑步都不行。”
秦远眉头微紧,沉默了下,岔开话题:“吃早饭吧。”
“你得听医嘱。”席伶不依不饶。
“嗯。”他径直拉开两把椅子。
齐珍低头忍笑,和小欣默契对视。
“伶姐,那我们先走了。”
“不打扰伶姐和秦队了。”
两个女孩儿同时开口,说完,便如兔子一般蹦跳着溜走。
席伶坐下来,掀开陶瓷小盅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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