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痴迷

第28章 第二十八点贪欢

我天,祁先生该不会真的去拐了个小姑娘上来吧?

在司机满脑子不好想法的时候,苏早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扯开车门:“二哥!”

冷风呼啦啦地灌进来。

余欢被冷风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祁北杨侧脸,皱眉:“有话快说。”

苏早没什么话好说的,径直递过来伞,言简意赅:“伞落下了。”

祁北杨接过伞,垂眸一看,手指擦过伞柄上的那个“桑”字。

这是余欢刚刚落下的伞。

苏早送完伞,不敢多留,关上了车门。

车外林定蹲在一旁抽烟,她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把烟从他手里夺走,斜斜地瞧着他:“再抽下去,你这肺可就烂的差不多了。”

随手给他放在垃圾桶上碾灭。

林定叹气:“这一件件的,搞得我头都大了。”

一个祁北杨就够焦头烂额的了,大哥又把小白接了出来——小白在疗养院住了近两年,精神状态依旧不是很好,但有一点不错,至少不会排斥大哥了。

苏早踢了下他屁股:“别搁这伤春悲秋的,干你屁事,滚回去开车,我都快冻死了。”

玻璃厚,车内的两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余欢的脚慢慢地暖了过来,有了知觉;她动弹一下,祁北杨又拉住了她的脚腕:“别动。”

余欢说:“我不冷了。”

她的手也慢慢地回温,发白的指尖也有了血色。

祁北杨刚想强制留下她,冷不丁又想到她在雪地里说着话,这才依依不舍松开:“我送你回去。”

袜子湿透,鞋子也是湿的,肯定不能再穿了。

不然白给她暖了。

余欢把脚缩回去,半坐着,只露出几粒可爱的脚趾在外面,圆润白净。

指尖不可避免的有茧,指甲剪得平平整整,脚趾肉呼呼,泛着可爱的粉红色。

祁北杨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上去摸一把。

和痴、汉一样。

余欢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想要去捡袜子,被他拦了下来,哑声重复:“不能穿了,等下我送你回家。”

不容拒绝的语气。

余欢的脚慢慢地有些发痒,她也害怕会再长冻疮——小时候长冻疮的阴影还未散去,钻心的痒,疼,抹药膏也没有用,最可怕的还是下一年会重新长。直到祝华院长找了个土方子,一入冬就拿辣椒水给她泡脚。

现在要是长了冻疮,还要跳舞的话,那可就糟了。

祁北杨报了地址,司机应了一声,调转车头,转到主路上去。

经过一辆黑色的车,余欢往外瞧了两眼,看不清楚。

“小白今天傍晚又犯了病,”祁北杨解释,“这个女孩子很可怜,我们也算是看着她长大,不可能由着她乱跑……但我没想到,大哥会给你打电话。”

余欢轻轻地应了一声。

祁北杨又说:“我之前说过的话,都还算数。”

她有些困了,大脑反应迟缓,一时没想起来,祁北杨指的是什么。

车子进不了小区,祁北杨便将余欢抱了下来;怕她的脚冷,脱掉外套给她包着脚,司机跟在旁边,撑着伞,拿着余欢剩余的东西。

雪还在下,小区里大部分楼房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安安静静;一只麻雀掠过伞顶,忽闪着翅膀直直飞了出去,抖落了不少雪花。

一直到打开门,祁北杨才将她放了下来——

余欢稳稳地踩在拖鞋上面,司机把东西搁在门口,出去等了。

祁北杨只看了眼她这房间的布置,房子旧了,但处处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先走了,”他说,瞧了眼她□□的脚,忍不住叮嘱,“多拿热水泡一泡,跳舞的人,该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余欢朝他笑了笑,眼睛弯弯:“谢谢你。”

她笑起来真好看。

祁北杨之前多想得到她一个真心的笑容,不是那种礼貌的、流水线一样刻板产出的。而现在她笑的温温柔柔,他自己却有了种荒谬的、不真实的感觉。

仿佛这是他偷来的一样,或者说是个美好的梦境。

祁北杨甚至开始怀疑今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如果这是梦的话,他真的想沉溺其中,再不醒来。

他只怔怔地看着余欢,看着她头发丝被灯光泡的温润柔和。

“啊,你等等。”

余欢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地跑走,不多时又哒哒地跑了过来。

她递给祁北杨一个盒子:“今天晚上多谢你了,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是傍晚在楼下水果店买的,作为答谢吧。”

祁北杨低头。

那是一盒桂圆,普通的塑料方盒,拿橡皮筋扎起来。

祁北杨忽然觉着,自己这么久的躁动不安,都得到了抚慰。

他醒悟自己竟是这样容易满足,只要她的一个笑容,一个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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