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痴迷

番外四

等余欢回过神来,姜珊已经急匆匆拽着那个陌生男人离开了。

小白浑然不知方才发生的事情,仍欢快地叫:“欢欢,你过来看看,这个怎么样?”

余欢的心思已经不在小白身上了,笑了笑,内心惊涛骇浪。

小白看出来她这明显的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问:“欢欢,你怎么啦?是中暑了吗?”

余欢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突然有点头晕。”

小白大惊失色,摸摸她的额头:“要不要去医院里看看啊?”

她连衣服都不想试了,请人把剩下的衣服包起来给她送回去,拉着余欢就想往医院走,念叨:“这可是个大事,你别不注意身体呀。我刚怀孕的时候也是经常性的头晕想吐……”

余欢笑:“没事的。”

这真是一个重磅性消息。

余欢状态不好,心事重重回了家。东西也不吃,抱着枕头坐在床上认真思考。

这件事情,还要不要告诉祁北杨?

如果要告诉他的话,该怎么样委婉而不失礼貌地说?

直接说“你妈妈出轨了耶”这种话,他真的能够接受的了吗?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余欢脑子里蹦跶出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虽然从小没有体会过母爱,但余欢也知道,这样说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肯定不可以。

祁北杨那么傲气的性子,肯定接受不了,说不定晚饭也不吃就会回去找他的妈妈对峙,从而爆发激烈争吵,最终祁父祁母婚姻破裂……

呃。

当然,隐瞒下去也不好,应该告诉祁北杨这件事。免得哪一天他自个儿撞到,控制不住情绪爆锤男人一顿,血溅三尺……

余欢惆怅了。

这可真的是太难受了。

一直到吃光了一盘草莓,她都没想出个解决办法来。

偏偏这种事情压根没有人可商量,私密极了,余欢揉了揉自己的脸,听到卧室门被人推开,灯光骤然一亮,刺的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祁北杨已经脱去了外套,问:“怎么了?我听小白说你身体不舒服。”

说着,他缓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仔细看她的脸。

“没,可能是有点太累了,”余欢张口反驳,笑了笑,就要翻身下床,“今天晚饭吃什么呀?”

脚下踩空,险些摔倒。

祁北杨扶了她一把,目光沉沉:“你有事情瞒着我?”

余欢连忙解释:“没有没有。”

祁北杨狐疑地盯着她看。

余欢心里面乱糟糟的,垂下了眼睫。

颤抖的睫毛已然出卖了她。

晚饭她吃的也不多——毕竟已经吃掉了一盘草莓,她胃小,吃不下太多东西。不过,因为平时运动量大,消耗的多,饿的也快。

祁北杨习惯了她这样,让人去多准备一些坚果和水果放到卧室中去,今晚上半夜里余欢肯定又会爬起来找吃的。

祁北杨等着余欢主动交代,可这小姑娘心里面也真的能藏得住事情,一直到了快要睡觉,她才无比认真地叫他的名字:“祁北杨。”

“嗯?”

余欢平躺着,拽紧了被褥,细细嫩嫩的手指指着对面的墙上,摆着的一副画:“你看看。”

祁北杨眯着眼睛看。

没什么好稀奇的,拍回来的一个西欧小众艺术家的画,画的是一池荷花,旁边是个在洗头发的纤细少女,颇有些莫奈的影子在里面。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幅画?”

余欢摇头:“你看看那荷叶,多绿啊。”

祁北杨深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和她谈一谈:“桑桑。”

“怎么啦?”

祁北杨单手支撑着头,侧躺着,垂眼看着乖巧躺在被窝里的小姑娘:“你想说什么?不用这么委婉。”

又是画又是荷叶又是绿的……

祁北杨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余欢终于开口了,依旧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威胁力:“如果说你爸爸头上和荷叶一样绿……你会怎么办?”

祁北杨怔怔地看着她:“什么?”

余欢心一横,也不再这样委婉了:“我今天看到了你妈妈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呃,举止很亲密,亲密到过分的那种。”

她小心翼翼:“我感觉,你爸爸可能被绿了。”

一口气说完,她盯着祁北杨,往下缩了缩身体,拿被子盖住,只露出一个下巴来,小声地说:“就是这样。”

余欢以为祁北杨会恼怒,可他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这样啊。”

“嗯?”

祁北杨平静到不像话,他摸摸余欢的头发,笑:“我知道了,你早点睡。”

出乎意料的反应。

他关掉灯,躺了下来。

黑暗中,余欢仍旧睁着眼睛。寂静三秒,她小声叫:“北杨。”

“嗯?”

“你难道不生气吗?不难过吗?”

祁北杨转过身来,搂住她。

余欢顺从地靠过去,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好暖和!

“我早就知道了,”祁北杨平静地说,“她做的这些事,我父亲他们也知道。”

“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