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低头理袖:“让他熬吧,试试,死了就算了。反正那女人也就活到四日后。”
赵谦追来道:“都活了十日了,梅辛林不在,你那满背的伤也是她给你上的药吧。还杀什么呀。要不你留着做个小奴婢吧,毒哑?找跟铁链子拴着?让她给你擦擦观音像也是好的啊。”
“拴着,你以为是狗吗?”
“我可没这样说……不过,你以前那么怕狗的,如今怎么……”
话未说完,已至清谈居庭门前。
奴婢们正将大抔大抔的落梅扫出,见张铎回来,忙退避在一旁。
张铎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落花,冷道:“怎么回事?”
一个奴婢小声道:“郎主,那位姑娘抱着矮梅死活不肯出来。江伯劝她也不听,问她什么也不说。”
赵谦见张铎跨步往里走,忙扯住他的袖子跟进去:“欸欸……那是个姑娘,怜香惜玉啊……”
赵谦一声不应,直跨入庭中。
那老奴见他进来,躬身行礼,而后又看向了树下。
席银的姿态着实不雅,双臂环抱,死死抠着树干。
树上满开的梅花被摇落一大片,因知张铎不喜欢庭院草木草木狼藉,大半已被奴婢们扫了出去,如今剩下的,沾了她一身。
她似乎被扯拽过,身上的那件宽袍松松垮垮,半露出肩膀,一双雪腿也露在外头,腿上鞭伤将将发黑结痂。
赵谦惊道:“你连女人都打,够狠啊。”
张铎侧身,“江沁,拿鞭子来。
赵谦听着要动鞭子,连忙挡住,大声道:“我在呢!看不得这些!”
张铎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要打她?”
“那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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