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明白我的苦心,为何还要执意行此恶道。”
张铎笑了笑,扯起后肩滑落的衣襟。
“不想回头罢了。”
此一句,竟有生死在外之意。
“回头就是当年的腰斩台,我死了,你会开怀吗?”
“怎么会,母亲不会让你死……”
她动容之下说出了此话,脱口又深觉荒唐,不该对这么一个有罪之人妄存温情,不由低头垂泪,沉默不语。
他却还在笑,转而轻蔑又自负。
“你已经弃过我一次了……”
“我……”
他没有让她说下去,断其声道:
“或者你去问问父亲,他信吗?”
话音一落,一奴婢在后行礼道:“夫人,郎主来问,您与郎君,可话毕?”
“没有!”
帘后的声音有些急促:“你去回郎主,我与大郎,还有话说。”
“还有什么话说呢。”
张铎弹了弹身上的海棠落花。
“你不是说,即便和我隔帘而语,都觉愧恨吗?”
“大郎,我……”
“你准我起身吗?若准,我就去了。”
“再等等……”
帘后的人手指抓帘,一下子揉乱了自己映在帘上的影子。
张铎望着那道被揉皱的影子,眼角也有一丝皮肤胀裂的痛感,他不由抬手摁了摁眼角,似若无意地笑道:
“哪一次来看你,免得过?你让他打吧,打完了,他才会对你好些。你心里也会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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