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看姑娘闷了好几日了,郎主可好?”
“能起得身了,就是脾气不大好。”
她正说着,雪龙沙凑过来,叼了一嘴的桔梗撒腿就要跑。
席银忙摁住它的头。
“傻狗啊,这吃不得呀,吐出来快吐出来。”
江沁看了雪龙沙一眼,拄着叶耙,笑道:“姑娘是真不怕狗了,都敢从雪龙沙嘴里掏食了。”
席银一怔,忙缩回手在背后擦了擦:“就见它也挺可怜的。”
说着,她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不禁失笑,“这几日连肉都没得吃。”
话音刚落,内室进传来一声哂笑。席银脖颈一凉,回头时,竟见张铎扶门站在她身后。
雪龙沙一看见张铎,顿时缩腿耸肩地趴伏在席银身后,一声也不敢吭。
“江沁,把狗牵下去喂食。”
说完,随手拢了一把席银身上的衣襟。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刚才。”
“日后若我在清谈居,你不得私出,否则……”
“奴不敢了!”
她应得比他的后话要快,耳根发红,看起来无措又可怜。他却还是不快不慢地把后话补了出来。
“否则,受笞。”
席银浑身一颤,不敢抬头。
只觉得他之前被打散的那一身玄寒,又从新敛回,咄咄逼人。
庭中人都没有出声,江凌适时从外面走进来禀道:“郎主,尚书令常肃来了,人已延至西馆。”
张铎听后却没有应声,仍看着席银,提声道:“听明白了?”
“是……”
张铎这才示意江凌外候。
又对席银道:“进来,给我更衣。”
席银蒙大赦,忙擦了手跟着他一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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