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直是我和她之间存在的一个误会。
她很害怕我不说话,总以为我不说话就是被她伤到了,事实上,有的时候是,但大部分的时候,无非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不失脸面,又不失温和地回答她而已。
我过于习惯从前残破的生活方式,以至于如今我想学她做一个完整的人时,总是迟钝又笨拙,我要想很久才能好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我需要她等等我,奈何,她却一直在保护我。
“你又不说话了……”
“不是不说话。”
我把手从陶案上收了回来,放在膝上。
“我看这些书是不想伤到你。”
这是我最初的想法,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
我在男女的这些事上开窍开得很晚,而席银又是一个被我压抑地对此近乎胆怯的人,我们最初的几次房事一直不好,我不知道问谁,也不能去问谁,所以我让宋怀玉私底下找来这几本“邪门”书。
席银一定不会相信我看这几本书看得有多么困难,所有感官上的刺激退去之后,它对我而言真的是类似于一种邪门的功法,我试图从那些花里胡哨地图示里找到要害之处。但同样的,我不能让席银看见我的艰难,不是因为我自己丢体面,又或者尴尬,而是我觉得,她看见了会不那么自在。
“你其实挺好的。”
我还在习惯性迟钝地去想下一句回答她的话。
她忽然冲着我笑了笑,“无论哪一样都挺好的。那个……你懂我在说什么吧。”
我点了点头。
席银松了一口气,“我……也想看。”
我摇头道:“可以看,但这段时间不行。”
“哦。”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有了它以后,我也发觉我变得麻烦了不少。”
“不是麻烦,是脾气不好。”
席银听了不乐意,切道:“我没有脾气不好,我就是话变多了。”
我没有去驳她,沉默下来点了点头。
席银撑着榻面要起来,我便伸了一只手去扶她,她慢慢地在我身边坐下来,试着把脚缩到我的披袍里去暖着,而后抱膝看着我道:“我是想对你好点。我以前不能,现在我可以了。”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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