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形象的是,任玄对于凝光剑的崩溃,早已经有所预料了。
君绫竹的雪白长剑再无任何阻碍的直奔任玄胸膛而来,这一击若是真的刺中,即便是任玄不死,也要受极重的伤!
而任玄的手中,却只有区区一个毫无用处的剑柄罢了。
可,任玄却十分干脆的松开了手,丢开了这个剑柄。旋即,任玄这只手掌便朝着君绫竹的长剑一抓而去。
看似柔软而无害的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君绫竹的长剑,并且毫无任何犹豫的直接将之紧紧攥了起来。
在任玄紧紧攥着君绫竹长剑的一瞬间。
“轰!”
场中再度炸响一记轰鸣,巨大的冲击力在任玄身前炸开,一瞬间任玄一袭白色长袍如同被狂风冲击而起的旗帜一般,在比武台的边缘处猛然向后扯去,发出烈烈呼啸声。
而那个刚刚从任玄手中滑落,还没有落到地面上的铁质剑柄,更是直接被剧烈狂风吹飞到了十数丈外。
“咚!”
剑柄重重跌落在了地面上,并且又在地面上弹跳了数下,这才渐渐不动。
比武台上,君绫竹的长剑距离任玄胸膛,只有区区一寸的距离而已。
但这区区一寸的短小距离,却好似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一般。
君绫竹的剑,纹丝不动!
或者是,他这把削铁如泥的长剑,根本就无法撼动任玄的手掌!
场中众人见到此幕,许多人均是瞠目结舌,露出了见鬼了的神色。
“空……空手接白刃!天……天啊……”
不光这些弟子难以置信,就连站在任玄身前的君绫竹,亦是眉梢、眼角都微微颤动了数下。
“血脉之力。嘿……”
他说完‘血脉之力’后,到底只是‘嘿’了一声,便不再说任何话了。似乎那一声‘嘿’,就已经表达了他所有想说的话,以及所有的情感一样。
可无论如何,在力量上,他的确是远不如任玄的。甚至全力一击之下,也无法撼动任玄一丝一毫。
即便任玄就站在比武台的边缘,距离败北只有区区的一线之隔。
但,他手中长剑被任玄死死攥在手中,他又有什么办法能够击败任玄呢?
君绫竹,当然有办法。
甚至,不止一种。
但他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
那就是再来一剑。
众目睽睽之下,君绫竹抬起左手伸到了背后,然后拔出了另外一把剑。
这是一把黑剑,通体黑黝黝的,剑体凹凸不平,甚至未曾开刃,毫无剑锋,似一根烧火棍。
但这毕竟是一把剑,君绫竹将它持在手中,然后直接朝着任玄的一斩而下。
“轰!”
这一剑尚且没有真正落下,一股极为沉重、好似泰山压顶一般的恐怖重力,就已经在任玄头顶猛然生出,直接压迫的任玄头顶空气都是猛然一震!
只一瞬间,任玄的肩头就是微微一沉,脚下原本就蛛裂而开的岩石,竟然嘎吱作响,再度扩大了一倍规模。
“咕。”
任玄闷哼一声,脸上首次露出了吃惊之色。
好似这一剑蕴含的恐怖力量,令任玄都感到难以招架!
这丑陋不堪的‘黑剑’,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