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反倒让高尧康莫名的心虚。
与朱琏相比,这个癫狂王爷,压根不按常理出牌。
赵桓也不啰嗦,直接伸出三根手指。
“本王只说三句话,你不仅要把小钗送回来,还会当众给本王磕头认错。”
此言一出,红燕馆先是一阵寂静,紧接着爆发出轰然大笑。
高尧康不断摇头感叹:“哈哈哈,定王,你该不会是昏了头?”
“在这汴京之中,除了陛下和家父,还没人能够让我下跪。”
朱琏不由收紧小手,暗叹自己病急乱投医,怎么会把一切赌注压在赵桓身上?
她不断用眼神暗示赵桓,不要再发疯了,赵桓却以温柔眼神回应,似乎在说,本王必胜。
在众人的戏谑注视下,赵桓的声音响彻红燕馆。
“宣和三年,媪相义子暴毙,城东三十里外榆树林。”
刚才还一脸狞笑的高尧康,表情瞬间僵住,看赵桓的眼神骤变。
宣和三年,为争夺兵权,高俅派人暗杀童贯义子,随后,杀手被灭口,连带凶器一起埋在城东三十里外的榆树林里。
高尧康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
这个秘密,除了高家父子之外,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赵桓是怎么知道的?!
一旦东窗事发,必定引发京都内乱,童贯的报复,绝非高邸能够承受……
就在这时,赵桓的声音再次响起。
“政和八年,陕州官员为公相祝寿,十万两银子半路遭劫,陕州灵宝台。”
高尧康脸色铁青,心里更如惊涛骇浪。
政和八年,高俅奉命围剿山匪,缴获白银十万两,藏于灵宝台,谎称山匪潜逃,难以追缉。
此事相隔已近十年,知情者基本都已经被灭口。
赵桓突然扒出旧案,并且能够准确说出藏银地点,高尧康岂能不震惊。
赵桓不给高尧康任何喘息的机会。
“宣和元年,皇十子,邠王赵材,早殇,玉英。”
这句话,对于高尧康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眼神中已经尽是惊恐。
宣和十年,为打压赵材母族,童贯让名叫“玉英”的宫女,在赵材的汤里下毒,此事虽然高俅没有直接参与,但却熟知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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