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桓,只顾着向朱琏展示自己的王爷气概,希望能够捂化这座冰山,回家做羞羞的事。
就在赵桓疯狂示爱之际,站在三秀堂门口的童贯,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这出“千里江山葬定王”的戏码,乃是童贯的得意之作,结果却被赵桓如此轻易的化解,还反手废了程表。
童贯只感觉,像是被赵桓当众甩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
陛下就坐在三秀堂里,目睹了整个经过。
他虽然是陛下亲密无间的“媪相”,但像他一样得宠的人,还有五个!
倘若能力受到质疑,今天他能被捧到天上,明天就会摔进深渊,粉身碎骨。
童贯不敢有任何迟疑,当即命令太监,搬出下一个拍品。
童贯故作激昂,代表着身后的赵佶,夸夸其谈,为高家往回找补,避免输得太难看。
“一副千里江山图,竟拍到两万九千两银子,虽说距离九十万贯的目标,还相差甚远,但高公子对大宋的忠诚,对国难的痛心疾首,以及匡扶社稷的气概,都令人佩服之至。”
童贯对高尧康大肆夸赞,却绝口不提赵桓。
现场的视线,再一次聚焦到高尧康身上。
他虽然亏了两万九千两银子,肝都在颤抖,但能借机成为“爱国志士”,笼络天下义士之心,也算是因祸得福。
但是对于赵桓的恨意,却丝毫不打折扣。
此时,童贯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第二件拍品,乃是陛下墨宝。”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沸腾起来,陛下的艺术造诣,毋庸置疑,若是能把陛下的墨宝收入囊中,传给后人,必定是福泽子孙,受用不尽。
在众人的注视下,太监徐徐展开卷轴,裱于卷轴中央的诗文,映入眼帘。
“醉落魄……”
“无言哽噎。看灯记得年时节。行行指月行行说……不忍抬头,羞见旧时月。”
“好诗啊好诗!唯有陛下,才能将如此细腻的感情,流露于白纸黑字之上。”
“此诗,早有耳闻,乃是陛下于四年前,在景龙门赏灯时,触景生情,思念薨逝的刘贵妃而作。”
“此诗值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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