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绝望的是……周围的义士,看高尧康的眼神,已经流露出了异样。
“高太尉就算再受宠,每年的进项,撑死了也就三四千两银子而已。”
“刨除各项支出,每年能结余五百两银子都烧高香了。”
“纵使积攒二十年,也只不过是一万两银子。”
“从昨日到现在,高公子已经拿出了五万九千两银子,他们高家……哪来这么多钱?”
这汴京的官员,谁也不比谁干净,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但如今,天下义士齐聚汴京,若是谁被扣上了“贪官污吏”的罪名,毕竟会掀起舆情。
这三万两银子,高尧康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已然被逼入绝境。
高尧康终于明白……赵桓这厮,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赵桓不光要钱,更是要命!
高尧康只能向童贯求救,结果却发现……童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现在高家已经被赵桓架在火上烘烤了,这个时候,谁敢伸手捞人,必定会被烧焦手脚。
“高公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场豪赌,可是有陛下认证,你该不会是想……欺君吧?”
看着高尧康的绝望神情,赵桓心里隐隐冷笑。
就你小子,要把定王府踩在脚下?处处羞辱本王爱妃?
本王若不把你的手脚剁掉,岂不是愧对王爷之名?
赵桓的语气骤然一厉:“诬陷本王窃人墨宝,拖欠本王债款,欺君罔上,愚弄天下,你该当何罪!”
杀意毕现,整个艮岳为之一静。
高尧康为了活着离开艮岳,已经顾不上背后的利害关系了,当即哀嚎道:“我这便派人回府拿钱,求王爷息怒。”
此言一出,正中赵桓下怀。
得罪了方丈,还想跑?
赵桓当即仰头大笑:“哈哈哈,不愧是高家,果然有钱!短短两天,拿出八万九千两银子,眉头都不皱一下。”
“若我大宋官员,皆是这般富得流油,为国筹资,又何须召集天下义士?”
这些话看似是调侃,实则却杀意腾腾,直接狠狠捅了高家一刀。
童贯深深吸了口气,暗骂高尧康这个废物,竟被赵桓如此轻易就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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