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童贯赶紧把脑袋压了下去。
赵佶的心思,他岂会不知?才思闭塞,就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了。
“老奴遵命,这便向吏部传旨。”
话音落,笔锋也落。
次日正午,李铭就被罢去府牧官职,降为正四品中书舍人。
此消息一出,举京哗然。
就连赵桓都有点意外:“卧槽,不愧是陛下,一出手就这么狠。”
“连降两级不说,直接从掌握大权的府牧,一脚踢到翰林院起草诏书去了。”
“我都有点捉摸不透,陛下究竟在想什么。”
早早前来拜会赵桓的陈钊,咧嘴坏笑。
“陛下虽昏庸……咳咳,虽闲云野鹤,却并不傻。”
“李铭乃文官集团的爪牙,除掉他,既能安抚舆情,又能抽文官集团一耳光,何乐而不为呢?”
赵桓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陈钊:“陈公子难道知道些内幕?”
昨日在开封府,陈钊可是出了大力气,虽说还没有和赵桓正式结盟,但狐朋狗友的身份已经拍板。
为了搭上赵桓这艘快帆,陈钊嘿嘿一笑,嗓音压得极低:“家父乃翰林院学士,时常出入内侍省,倒也有些耳闻。”
“陛下虽宠信六相,但也觉得六相权力过大,机会摆在眼前,陛下自然要顺手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