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迷茫绝望的后退,结果脚后跟撞到台阶,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昔日权倾朝野的封疆大吏,如今却成了威仪尽失,狼狈不堪的糟老头子。
这种巨大的落差,更是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高俅彻底颓废。
“高俅,你可知罪!”
赵石岩眼神犀利,厉声喝问,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
无论高俅认不认,他勾结易州军,杀良冒功的罪名都已经坐实了。
任凭陛下和六大权相同时出手,也休想保下他!
败局已定,现场已无人理会高俅,就连昔日忠仆殿前司卫士,都自觉的退到一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姿态。
汴京这片土地的冷血无情,再一次展现的淋漓尽致。
赵桓则再一次成为现场的焦点。
所有人看赵桓的眼神,皆是透着不可置信。
朱琏眉目微颦,神情显得极为凝重,倒不是因为赵桓下手太狠,为了给她出气,直接把整个高家连根拔起。
而是……
这一切实在是太不真实了,朱琏生怕做了一场跌宕起伏的梦,梦醒时分,一切化为泡影。
“王爷,难道这十年来,本宫从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你?”
“一念十载春秋,昔日那个闲云野鹤的废物王爷,以及今时今日,壮举无数,威严无双的王爷,究竟……哪个才是你?”
朱琏倒是更希望,这些年赵桓的窝囊怯弱,全都是真的,今日这般威严身躯,只不过是厚积薄发。
否则……
这些年,她岂不是对一个情义无双的王爷,恨之入骨?
亲者痛,仇者快?
赵桓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抬起手,将朱琏略有凌乱的秀发,轻轻归于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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