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些疑惑随着入眠,没了痕迹。
奚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身边是空的,房间也陌生。
床头上贴着一句话,望着那张纸,她嘴角扬了扬,很淡。她应该是人格分裂了,竟然这么说莫予深。
奚嘉起床,手指碰触在那张纸上,犹豫半晌,没舍得揭下来。
无名指空空荡荡。新的笔记本上只有一句话:我跟莫予深离婚了。
奚嘉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眼神空洞。
两个小时后,她才站起来,腿上终于有了力气。
家里阿姨给奚嘉准备了清淡的小菜和粥,奚嘉只吃了几口,她给季清时发消息:
季清时:
奚嘉:
季清时:
奚嘉:
季清时:
奚嘉没直接回绝。
她也想找点事做,又怕到时让季清时难堪。那就晚上回来再说。
奚嘉换了一条鲜亮的裙子,去了马场。
武杨早早在门口等着,肩头扛着一块白板,手里拿了几只白板笔。
奚嘉从车上下来,看他那放荡不羁的样子,莫名想笑。
武杨在白板上写了:欢迎领导莅临指导。
奚嘉拍拍他肩膀,“今年年终奖翻倍。”
武杨擦了又写:
奚嘉:“到河边走走。”
两人不紧不慢朝那边去。
路旁,去年枯萎的狼尾草丛,从远处看,泛着似有若无的新绿。
奚嘉把无名指在武杨眼前晃晃,“我离婚了。昨儿离的。一会儿我要骑马,庆祝我恢复单身。”
武杨脚下像被定了个钉子,奚嘉走出了五六米,他还在原地。落在白板上的笔,不知道要先写竖还是先写撇。
奚嘉:“今天你得送我个包。”她侧脸,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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