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

第49章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离心离德的被迫嫁给他。

其实这次答应和秦祀住在一起,也是她在缓缓,小心翼翼的试探,试探他的真心。

陆执宏皱眉,“你都在说什么蠢话呢。”

室内一时平静了下来。

一墙之隔的地方,男人站在屋外,垂着眼。

“秦先生,关于病人的治疗方案……”主治医生随着他身后,有些犹豫的开口。

他淡淡道,“直接和我说吧。”

他没有进那张门,也没有再去打扰他们父女。

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晚上还有事,就先走了。”鹿念说。

她拿起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包,不管陆执宏再怎么说,平静的关上门离开。

关于之前的婚约,她最近一直在联系赵雅原,想和他好好谈一次。

直到昨天,才联系上,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

她欠他一个道歉,无论如何都得说清楚。

他们叫上了秋沥,三人约在一家常去的西餐厅,就在学校不远处。

那么她今天就不回去吃饭了,鹿念想着,还是得给秦祀发一个短信,叫他不要等她了。

“出去吃饭?”他回复。

鹿念,“嗯。”

“和谁?”过了一会儿,那边回了短信。

鹿念咬着唇,还是实话实话,“雅原,还有秋沥。”

对于秋沥的身世,秦祀专门去调查过,包括十余年前的南荞事件。

至于这些年,他还一直拿秋沥这个身份生活,应该是自己不愿意公开身份,也不愿回陆家的。

秦祀对秋沥到底怎么想的不怎么感兴趣,他本来就生性淡漠又凉薄,对这种不相干的事情,都丝毫不感兴趣。

鹿念不对他提起,他也就不会主动说。

虽说如此,他还是不太愿意让秋沥过于亲近的接触她。

说到底,就是嫉妒,占有欲在作祟。

他自己没有父母亲人,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

他本能的嫉妒,每一个可以和她那么亲近的人,从小就如此。

鹿念说,“我要去和他道歉,秋沥陪我一起。”

为了那个婚约的事情。

他知道,是取消了。

秦祀没有反对,也没有提出要一起去,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不然,真的很难办。

她到得很准时,赵雅原和秋沥已经提前到了,在包间等她。

赵雅原瘦了不少,漂亮的眉目间,沉浸了几分阴郁。

他在家足足被禁足了半个月,秋沥知道,但是他不让他告诉鹿念。

“你瘦了好多。”鹿念担忧的说。

看着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她心里担心,也怕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弄得赵雅原心里不舒服。

“不是。”赵雅原摇头,“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忙家里的事情。”

“和你没关系。”他补充。

鹿念咬着唇,“对不起。”

赵雅原失笑,摇了摇头,“没事,我也不是专门来听你道歉的。”

他一耸肩,“我们订婚就是个口头约定,也没有正式宣布过,现在两家都反悔了,就这样吧,当做没有存在过。”

秋沥没吭声。

他原本就觉得他们这个婚约轻率,但是,现在真的取消了,他情绪也很复杂。

鹿念最近的状况,他也有所了解。

如果非得选一个姐夫,比起那个男人,他当然更偏向赵雅原。

可是没办法,他也只能尊重鹿念的意愿。

气氛有些沉闷,三人都没开口,只听见刀叉碰撞的声音。

“是我之前太天真了。”赵雅原说,“我觉悟可能还没有你高,生在这种家庭,自己没本事,就是被家里做成傀儡的结局。”

鹿念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家内部的事情,她基本一点不了解,

鹿念对原着剧情的记忆已经很单薄了,细节基本都模糊不清。

但是,她确切的记得,最后赵雅原结局并不好。

他才华手段都有,赵家后来的家业,也都是在他手上发扬光大,但是,后来苏清悠嫁给了赵听原,俩人后来使了手段,赵雅原被软禁在老家,手里权力全部被褫夺。

“你在家……要小心一些。”

她不知道该如何提醒。

毕竟,赵听原是他的亲哥哥,而她说到底,只是个外人。

“小心谁?苏清悠和赵听原么?”赵雅原头也没抬,在吃自己的牛排,忽然说。

鹿念,“……”

可能因为她神情过于好笑。

他翘起一边唇角,终于有了第一个笑,“谢谢提醒了。”

气氛终于稍微活络起来。

秋沥默默照顾他们,偶尔说几句活跃气氛,也终于开始有了些以前三人相聚的氛围。

“我听小秋说。”赵雅原晃了晃酒杯,“你最近和那人住在一起。”

“你打算嫁给他?”他问,直直看着鹿念眼睛。

鹿念忽然就很不好意思。

她低着头,“暂时不会。”

“那人很复杂。”赵雅原说,“你最好也要小心。”

秦祀心思之深,手腕之狠,在他见过的人中简直堪称翘楚,凭鹿念的段位,在他那里根本就讨不到半点好处。

他能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可想而知,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少年时代,秦祀和他也有所交集,当时,他没对鹿念表示出过任何兴趣,接近鹿念似乎都只是为了得到进入陆氏的机会。

但是他心思实在太深。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赵雅原也不会那么自信的以为,当时他看到的,就全部是真的。

鹿念抿着唇,“嗯。”

她原本,其实一直不觉得秦祀很复杂,但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她发现自己确实看不透他。

他把自己藏得实在太深,她看不透他的心。

“等陆执宏好了,你就回来我这边吧。”秋沥好看的眉头微蹙着,“我真的不放心你。”

“你不急着嫁人也没关系。”秋沥说,“我们两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鹿念默默吃饭,嗯了一声。

陆执宏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当时,她确实是说好的,就是等陆执宏身体好了,她就搬走,也不是会无期限的住下去。

三人随意聊着,外头天幕慢慢沉了下去,赵雅原说,“晚上一起出去玩玩?我们也好久没聚过了。”

秋沥,“我可以,念念呢?”

鹿念还没回答。

餐厅的侍者忽然过来敲门,“抱歉,请问陆小姐在里面么?”

鹿念,“我是。”

“有位先生来找您。”侍者说。

鹿念云里雾里。

门被推开时,包间里一下陷入沉默。

忽然出现的青年,穿着笔挺的黑色大衣,身姿修长,只是整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温度,神情也是淡淡的。

“找不到钥匙了。”他垂着眼,“我回不去家。”

鹿念,“……”

他竟然还会有没带钥匙的时候?

她和秦祀现在住在一起的事实,再度在秋沥和赵雅原心里被强调了一遍,秋沥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

“可能是昨天掉在你床上了。”他说。

语气没变,冷冷沉沉,清俊的眉目间甚至都没有掠过任何情绪波动。

听清楚这句话后,鹿念脸一下爆红。

秋沥皱着眉,“念念。”

他就是怕鹿念和他住在一起,会吃亏。

现在看来,几天都拐上床了。

他把鹿念护在自己身后,彬彬有礼道,“秦先生,念念现在借住在贵宅,希望你可以对她保持一定的尊重,不要强人所难,或者乘人之危。”

他一双凤眼冷冰冰的,重复了一遍,“强人所难?”

三个男人之间的氛围极其不对劲。

鹿念是真的怕了。

她都不敢再多去看他们几个的神情,只觉得一辈子还没这么尴尬过。

一个脑袋作两个大。

好在饭局已经快吃完了。

她忙起身,拦在他们中间,对那两人说,“抱歉,我今天就不去了,我回去还有点事情,改天再一起玩吧。”

气氛实在太过于微妙。

好在赵雅原和秋沥都没再说什么。

她出了门,秦祀的车已经停在门外。

两人一路沉默。

到了门口,鹿念拿自己的钥匙开了门。

进了屋,房门一关,只剩下他们两个。

鹿念刚才积累的尴尬和气氛一下都爆发了。

“你,你,你刚才,都对他们都说什么呢。”鹿念气急败坏,“你这么说,他们不知道要以为我们怎么了。”

他冷淡的问,“说了什么不行的?”

“钥匙……还说,掉在你床上什么的。”鹿念简直不好意思重复。

他抿着唇,“不是实话?”

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也不是他瞎编的。

“我昨晚确实去了你房间。”他垂着眼,“也很有可能把钥匙掉在那里了,今天别的地方我都找了,除了你的房间,不让我进去。”

鹿念一时被噎住。

他说话永远都是逻辑清楚,有条有理,有根有据,所以以前和他吵架时,她根本就没有吵赢过一次。

“你不想让他们听到?”他看着她,声音冰冷,“想给自己再留后路?”

嫌弃和他在一起,或者被人误解为有什么亲密关系,很丢人么。

是不是。

他淡淡道,“我知道你喜欢他,还对他念念不忘,只可惜……”

所以,不想在赵雅原面前,表现得和他太过于亲密。

所以,当时可以答应赵家的婚约,现在却不想和他有任何逾举的举动。

又开始了。

透过眼前的人,她仿佛又看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桀骜冷淡,一张嘴就能气死人的秦祀。

鹿念简直头疼,索性打断了他的话,“那你说,你昨晚在床上对我干什么了?”

他僵住了。

她索性和他说清楚,“还是,你想让他们误解我们怎么了?”

“你说啊。”鹿念笑眯眯的,弯着唇,声音甜津津的,“刚才不是说得很流畅吗?”

女孩面颊雪白,黑发白肤,对比鲜明,杏眼格外清澈,她是真正的美人,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少女的青涩娇憨,和过渡期时,属于女人的淡淡的妩媚完美的混合。

她这样看着人笑时,简直摄人心魂,像个落入凡尘的小妖精。

他爱她爱惨了,爱了那么多年。

患得患失。

才会那么在意,只觉得自己渺小如微尘,卑微到了极点。

就连现在,也就是用着心机和权势,强行把她捆在自己身边。

他今天去了公司,所以穿的正装,眼下脱了外面的大衣,衬衫笔挺,是一汪深湛的近乎偏黑的蓝,更衬得整个人清冷如玉,凉薄到似乎没有一丝温度。

他们都没有往里面走,都站在玄关处,空间似乎一下变得狭小。

他沉默了,低垂着眼,身上的冷意和戾气也缓缓消融。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后来鹿念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毕竟大晚上的,他帮了她那么多,一点没变抱怨。

因为知道她去见赵雅原了,他心情一直不好,走得急,领带都没有松下,显然是觉得有些闷,开始沉默着解领带。

鹿念便顺手帮了他一下,他整个人彻底僵住了,就连锁骨处,那片白皙的肌肤都迅速染上了红。

这个动作实在很亲密,动作上还好,更多是心理上的,是他以前遐想都不敢想的,像一个妻子,对她的丈夫一样,且还只有感情甚笃的夫妻之间会如此。

“对不起。”鹿念诚恳的说,“我昨晚态度也有些差,可能是病糊涂了。”

她小手软软的,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不得不努力踮起脚,随后把那条领带顺手放在了柜子上。

“谢谢你照顾我。”她说,“没你的话,我今天可能都要进医院了,肯定好不了那么快。”

鹿念从小被娇养,是个甜脆脆的性格,从来不隐藏自己的心情,一般都是有话直说,撒娇道谢都拿手。

以前她也没少找他撒过娇,有时候可能根本就是无意的,他毫无招架之力。

青年垂着眼,还站在玄关处,维持着之前那个姿势,几乎半分也没动,耳尖是红的。

现在,可不是乖了么。

鹿念挺满意。

不过,见他这模样,她倒是觉得好玩得很。

似乎有些隐约掌握到了诀窍。

在这种事情上,他比她想的似乎也要青涩很多,而不是对于别的大部分事情,那种带着不带情绪的,冷漠的熟练,是从小早熟的他身上很少见的一面。

“还说什么服侍不服侍的。”她拉长了尾音,“你会吗?”

一阵沉默。

鹿念满意的看着他这模样,拍拍手,觉得算是把今天可能的吵架扼杀在萌芽之中时,他说话了。

“我会。”青年垂着眼,眼角都染上了薄红,声音沙哑的回答。

只要她愿意。

俩人隔得实在太近,气息相闻,鹿念心里警铃大作,他是个男人,一个很正常的成年男人,她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得意忘形。

她粉润的唇近在咫尺,瞳孔睁得大大的,他看到了她的惊惶。

近在咫尺,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极力压抑着的,灼热的吐息和激烈的心跳,唇交错而过。

“我什么都会。”他低声说,声音沙哑,贴着她的耳畔。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四崽很早熟的,该懂滴,一点也不会少懂,只是在念念面前害羞而已,又早熟又青涩!

念念,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经验都没有,就是胆子大,一个字,莽!

四四崽的毛病就是,爱吃闷醋,占有欲强又不直爽,所以就日常嘴硬傲娇,念念就嘴巴甜,会撒娇又一点不吝啬表达,天然克傲娇,嘻嘻,之后,把某人调教得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