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空间里只剩下微乱的呼吸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沈渡别过脸,偏头看着旁边的床底。
许久后,声音再次平缓下来的麻仓好说:“要我出去吗?”
“……”
沈渡没有抬起视线。
“……也不全是你的问题。”她轻轻推开他,从地毯上坐起身,“几天前你就应该搬出去了。”
这里的搬出去,特指去别的房间里睡,而不是留在她的房间继续打地铺。
“这次我们扯平。”她微微别开目光,“你还是去别的房间睡比较好。”
麻仓好动了动手指,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只是微笑着道了一声好,转身离开了房间。
后半夜,沈渡是在熟悉的疼痛中醒过来的。
一开始只是不舒服的坠胀感,后来疼痛逐渐扩散,疼得她思维都有些发麻,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一天前的疼痛……不,她不习惯。
沈渡忍着痛,在黑暗中翻过身。
好疼。
……还是好疼。
她将脸埋进枕头里,旁边忽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过分明亮的床头灯亮了起来。
“阿渡?”
灯光太刺眼了,下一秒,床头灯再次熄灭,斑驳的光影还残留在视野里,柔软的黑暗已经再次合拢。
她松了口气,睁开眼睛:“……止痛药在厨房的抽屉里。”
混沌深沉的夜色里,她看不清站在床边俯身查探她状况的身影,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掌贴到她额头上的温度。
“你在出冷汗。”
“……我没事。”习惯了就好。
麻仓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以前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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