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舞会,所有人也不用再绷着一根神经了。
谢丹彤过来找杜晓南跳第一支舞,杜晓南没拒绝,拥着她进了舞池,这才发现谢若巧和宫远也在,两个人简直亲密的不像话。
杜晓南绷直唇角,眸中的冷笑一层叠着一层,可看到灯光下谢若巧戴的那条闪闪发光的项链,他又淡淡地笑开,阴霾夹着甜蜜,荡在心中。
舞会结束,杜晓南喊了于衍,不知道说了什么,于衍下去了。
不久之后宫远就被一些商业精英们拉去喝酒了,谢丹彤也被人缠的抽不开身。
*
谢若巧一个人落了单,刚刚吃饱喝足,又跳了太长时间的舞,实在累。
晚礼服和鞋子都是大牌,但穿久了也会不舒服,尤其是脚,站的太久了,有点酸,也有点疼。
她提着裙摆,去拿了包,到外面一个无人的木椅上坐了。
刚坐下去,寒风就吹了过来,冷意渗进皮肤,她猛的一个哆嗦。
她本来是打算脱了鞋子揉揉脚,因为在宴会里面人太多,脱鞋子揉脚太损形象,她一个人倒无所谓,如今她是跟着宫远一块来的,她可不想给宫远丢脸。
揉脚并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她揉好了就进去。
想着一会儿的时间,应该没事,却不想,还是冷的受不住。
她已经脱了一只鞋子,见此只能再弯腰穿上。
只是,身子刚弯下去,手还没够到鞋面,背上就一沉,接着就是男士西装的袖子从身体两侧垂了下来,后背的冷意很快被衣服的温暖给驱散。
她眉头一挑,以为是宫远,笑着扭头,“宫……”
远字没说出来,就看到立在阴影下男人俊美妖孽又隐隐透着几分阴暗的面孔,她的声音一滞。
脸上的笑就像雨后被风吹开的云,快速消散。
她拧紧眉头,脸色不善,语气更加的不好,“你怎么在这里?”
杜晓南不吭声,只淡漠地扫了她一眼,长腿迈开走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
看到她脱了一只鞋子,他低沉地问,“脱鞋子做什么?脚疼?”
“管你什么事!”
他笑了下,不冷不热的,弯腰就将她脱了鞋子还没有重新穿上去的脚给拿起来。
想放在腿上给她揉揉,可她的腿太长了,没办法把脚给塞到怀里。
只得又站起身,理所当然的在她面前蹲下,认真地拿着她的脚,开始给她从脚底按摩。
谢若巧心惊肉跳,男人温热的指腹从她微凉的脚底层层揉过,她只觉得气血翻滚,颤栗感密集地涌入身体。
还有披在她肩上的他的西装外套,带着他独特的男人味道,无声无息地钻入她的鼻翼。
她的脸不可控制地红了。
僵了半分钟,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把脚收回。
可她刚一动,男人带着沙哑低沉的腔调响起,“别动。”
他抬眸看她,眸色那样的黑,像蘸了一层浓的化不开的墨浆,“你抖什么抖,我只是给你按摩一下脚,又不是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