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熟人,久别重逢?您看上去好像非常激动。”
少年歪头表示好奇,她摆摆手坐正喘了口气:“咳咳咳咳咳咳,某个层面来说,这个组织,确实,在杀手圈子里非常有名,外号‘国际卧底培训学校’。近几年频频爆出成员不是卧底就叛逃,关于他们有个笑话——凡是成绩不合格的卧底都被组织除掉了……”
太宰治露出闪闪发亮的表情:“有趣,其首领一定非常厉害,不然被卧底环绕……一般人早就收监了。”
“不,关于黑衣组织的首领,目前我还没看到什么能说明其身份的直接证据。嗯……村田留下的尾巴,我先去找个中间人探探口风再说,眼下要务还是那批军火。”
等见过彭格列的九代目才能弄明白事情原委。
聊完正事,太宰治向前稍稍倾斜身体,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一脸“我不爽我要搞事”的表情:“有酒、森林、火焰的味道,还混杂了些致幻剂。看来您昨天晚上过得很精彩……讨厌啦,为什么不带我去啊,我也好想跟着欢乐的人群寻找愉悦嘛!”
“哦,因为我一直被F国政府通缉的缘故,不好太过高调的频繁留下踪迹,只能跟着流浪的波西米亚人移动。至于你,真的喜欢混迹在狂欢的人群里吗?大概反而会觉得厌烦吧。”
兰波敏锐的看了他一眼,转开视线在状似无意问道:“为什么,你总是想死呢?”
关于太宰治这个人,除了是中也的搭档兼损友,兰波对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此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找死,主动的,被动的,各种充满想象力的谋求死亡,乐此不疲。
“您难道认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有意义的?”
鸢色眼睛露出嘲弄的神色,此刻他一点也不像个尚未成年的幼崽,比深渊黄泉还要深刻的黑暗与血腥味环绕身侧,黑发少年掀起习惯性下垂的眼睑直视坐在对面的女人:“兰波小姐,你又是为了什么,奋力挣扎?”
兰波“啧”了一声挽着袖子起身,动作快的太宰治根本无法闪避,瞬间被人摁着后脑勺脸砸茶几。
“你原来竟然是个蠢货!活着需要什么意义?我活着,本身就是意义!”
“就算罪孽深重,就算众叛亲离,能审判我的,永远只有我自己。”
“因为,上帝早已被杀,我被自己缔造的神明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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