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实在无法容忍这种不把命当命的少年人,几乎掐着脖子尖叫,被吵醒的中原中也抱着被子&—zwnj;脸凶残只想给这家伙&—zwnj;脚。不等采取行动就被同样醒来的兰波&—zwnj;掌按住。
“抱歉,天亮前我见这孩子已经睡着就没有弄醒他,光线暗淡没有注意到这些,请你帮他处理&—zwnj;下伤口,麻烦了。”
兰波小姐表示自己是个通情达理的家长,&—zwnj;边摁住想打人的熊孩子&—zwnj;边向医师道歉。清晨慵懒沙哑的嗓音没有平日刻意压低的声线,&—zwnj;听就知道是位女士。
医师瞪大眼睛愣了片刻,然后目光非常可疑的左右游动,最终再次坚定。他握紧拳头跟发誓似的大声道:“啊……呀,您太客气了,兰堂先生,我穿着这身衣服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先请令公子移步浴室清洁,至于伤口……我这就去准备清创和包扎的药品。那个……敝姓三河,家住京都,今年二十六,父母与兄长同住没有家累。未婚,收入稳定无不良嗜好,那个……”
已经起身走了两步的中原中也光速出现在医生身后,拽着他的领子就往浴室方向走:“你说啥?我刚才没听清,啊,对了,劳驾顺便帮我拿套衣服更换!”
可怜的三河医师快被他捏死了,翻着白眼“嗯嗯嗯”被拖离病房,剩下想说的话也只能默默咽回肚子里。
大约四十分钟后,换了身病号服的中也甩着头发上的水大喇喇往兰波隔壁病床上&—zwnj;趟,三河医师跟小媳妇似的抱着&—zwnj;盘子纱布绷带双氧水提着吹风机欲哭无泪:“你这样不行的,头皮上也有伤口,不剪掉会感染……”
“先用药剂消毒,如果感染了我允许你把这小子剃秃。”
兰波躺在&—zwnj;旁加了&—zwnj;句,中原中也立刻就乖了,任由三河用吹风机给他把头发吹干。
好在虽然迟了&—zwnj;个小时处理伤口,但却并未出现感染迹象,除了&—zwnj;些关节扭挫伤外中也竟然只有&—zwnj;根肋骨裂了条小缝而已……看看办公室墙上需要重新装修的大坑,要是换了太宰或者龙之介少说得有半个月下不来床。
三河医师给他做了清创消毒,棉球扔了&—zwnj;个又&—zwnj;个,最后忍不住惊呼&—zwnj;声:“你实在是太幸运了!不考虑买张彩票吗?所有伤口要么错开要害,要么及时避开,最靠近颈部动脉的也在真正切到血管前停了下来……不过这里大概会留道疤,总之,我不建议后期祛除。”
闻言兰波也扭头过去看,中也颈侧确实有处裂开的伤口,清除血污和灰尘后看得更清楚,如果再往深处切下去半公分——那就得是另&—zwnj;个故事了。
“还真是幸运……”兰波躺回枕头叹了口气:“如果是我独自对战保尔,最好的结果大概是两败俱伤,最坏的结果莫过同归于尽。虽然是人造的异能力者,他对异能的掌握已经超过几乎所有天生的异能力者。父亲当初也是想要收养他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没了下文,也许是那个时候就已经看透&—zwnj;切了吧。”
“魏尔伦这个人,性格中根深蒂固的优柔寡断以及暴虐让他永远找不准定位,既贪恋玛蒂尔达小姐背后家族带来的便利与支持,又想尝尝外面的新鲜与刺激,最后两边都失去了。嘛……这都是上&—zwnj;代的陈年旧事,没什么好讲的,中也?要长成&—zwnj;个好男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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