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兰波小姐直到下午才心满意足换回衣服离开福泽先生家。
想想都这个点了也不值当再跑去港口上班,索性就带着一脸严肃但眼神和步伐都有点飘的福泽先生向自己家走。
这个新鲜出炉的男朋友,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也必须让崽子们知道,算是个交代。
她仍旧完全没想过要结婚,不过问题不大。福泽先生在卧室里被她“欺负”到眼睛水汪汪就差点头答应“命都给你”,想来有没有那种他特别在意的“名分”也不重要,正式的向家庭成员以及同事朋友介绍一番就算补偿……
福泽先生趁她没注意偷偷回手揉揉老腰,下一秒迅速恢复正经挺拔的站姿——爱人比自己年轻太多,男士内心莫名其妙的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同时难免会担心些旁的问题。
emmmmm……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那种。
兰波心情很好,竟然连那只非常可笑的浅色毛绒耳罩都没带。她把大衣脱下来搭在胳膊上,装束看上去正常不少,走在大街上吸引的目光也比平日多了数倍。
女士们只当这是个阴柔系异国帅哥,男士们觉得帅气大美女怎么看怎么有味道,就连她身边眼神越来越凶恶的“忠犬”也无法阻拦人们对美丽的向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两人走回兰波居住的公寓楼下,和放学回来的龙之介、银,还有阿敦撞个对脸。
“福泽先生!”
“老师好!”
“福泽社长。”
三个孩子依照年龄顺序依次向福泽谕吉问好,小脸表情纯洁又天真,看得剑士先生老脸一红。
这个……真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和“学生家长”滚到一起去了,怎么说呢……福泽谕吉只觉头晕缺氧。紧张倒不能说紧张,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人,心里又暗自认为拐走了这些孩子年轻的抚养人,良心上非常过意不去甚至有些负罪感。
走在路上时还好,全副注意力都放在身边无意识发光的兰波身上,如今乍眼撞上了三个年龄最小毫无知觉的孩子,福泽先生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和师弟差不多的人渣——干部小姐还很年轻,正值女人最美好的时光,她就像历经雕琢绽放光华的钻石那样随便放在什么角落都会第一时间成为视线焦点。
而他就是窃喜着偷走这颗钻石的贼子。
“嗯。”
啊,不行,造孽的罪恶感越来越重了。
福泽先生板着脸点点头,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就是反应慢了点,最擅长读空气的阿敦觉得哪里怪怪的。兰波小姐周围环绕着看不出来但非常愉悦的气场,福泽社长就……好像不停自责着什么……吵架了吗?
“你们回来了?啊……”
兰波本来想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转头想起正是自己拖着福泽先生一起翘了一天班,以至于崽子们一并没得课外辅导……于是马上闭了嘴转到其他话题:“中也呢?”
太宰就不用问了,哪天攒够数心情不好再抓来打一顿就算是出过一口气,长子可不能随意糊弄。
回答她的是龙之介:“长兄最近都在补习,还有半个月就要参加考试,大概数学还有点问题,所以……”
意思是会回来的晚一些。
兰波不介意这个,门禁仅针对没有自保之力的孩子有效。至于中也么,他只要别把别人打死就是万幸:“这样,没事。先上楼,那个……今天福泽先生来家里做客,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是,福泽先生,请。”
龙之介说话总是文绉绉的,接人待物也非常客气,有时总会客气到冷淡疏远的地步。倒不是他想这样,大约就是天性,不知道的人就会认为这孩子太过清冷养不熟——其实只是太过认真,认真得过了头而已。
福泽谕吉这几年常常见到这孩子接送妹妹,早对他这种性子了如指掌,加上莫名其妙的心虚,对他的态度自然更和缓。
银非常敬重自己的剑道老师,一听老师要来家里做客早走在最前面领路开电梯去了,只有阿敦有些手足无措留到最后。
他还是觉得兰波小姐与福泽社长一定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争执,天真的小孩子就想做些什么好叫两个大人重归于好——
——根本就不需要啊,再“好”点剑士先生就要熟了,能端上桌的那种。
“那个,兰波小姐昨天没回来呢,我们买了樱饼放在冰箱里,您要用一些吗?家里也有茶叶,好像是红茶来的,不知道福泽社长能不能喝习惯……”
他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没话找话,兰波毫无知觉点点头承认行踪承认得非常爽快:“是,昨天下午和太宰一起去酒吧喝了几杯,晚上高了点就让他跟中也先回家。我在外面散步解酒时遇到福泽先生,顺便就去他家过了一夜,今天中午起来……”
“咳咳……没事,你……”
福泽先生瞬间心跳一百八,拦下某人没说出口的话生硬转移话题:“吃点樱饼很好,解酒止咳,谁准备的?”
不能理解大人之间互动的阿敦歪头眨眨眼:“是长兄买的,本来昨晚就得吃掉,结果等了好久也没见兰波小姐回来,长兄就把二哥的房门踹开进去揍了他一顿。昨天半夜我们劝了好久才把他们劝开,不过房子没有被打坏,您放心。”
只要屋子没塌兰波就不担心了,走出电梯等着龙之介用罗生门捏着钥匙开门,客厅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根本看不出有谁在这里打过架,绷带比平时厚了一倍的太宰穿着睡衣裹着被子缩在沙发上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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