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披着头发换上厚实大衣,忍不住打着抖双手合拢搓了搓:“冷死了,再给我把那个什么暖手宝烧热。”
眼神凶恶的恶犬少年哼也没哼一声,兰波懒得管他,反正只要晚上回来有东西吃被窝是暖和的就行,说不说话这种事一点用处也没有。
或者说不说话更好,她讨厌嘈杂。
关门离开前她给心爱的盆栽擦了擦叶子,务必让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精神抖擞才放下软布奔赴工作地点……
工作就是工作,没什么可抱怨的,无论目标是蹲在厕所制造粪便还是随便滚在那个妓/女的床上寻欢作乐,她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找出来,然后满足花钱大佬们的各种创意要求。
所以当某小组织的头领被人从床上拖下来的时候除了某器官萎靡不振外胆子也被吓破了个口子。冰冷的军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出来,妥妥帖帖压在他叠了三、四层脂肪的脖子上。冷淡的声音混和着几乎分辨不出的淡淡香水味敲击感官:“抱歉,有人想和您谈谈。”
听不出来者性别,但小头领认为女人做不到这一步。联想最近风头最盛的名杀手,这似乎是很会要价的那位神秘新人……
惊慌失措随意扯了个枕头盖住身体的妓/女从床上爬下来,捡拾衣物钱包的动作利索到让人生疑。她冲着黑暗中只露出军刺和黑色手套的人勉强扯了扯嘴角:“亲爱的,咱们有机会再约,我先走了,再见!”
对方显然对为难一个出卖身体的人毫无兴趣,就这么静静默许了她逃跑的请求。
这人还真是不能对比,无论那胖子撒了所少钱,都不如这位只露出一截黑手套的杀手帅哥。虽然只有一小节手套,莫名就让人浮想联翩到浑身虚软。
如果不是情形不太对,她真的很愿意跟他做次生意,不收钱的那种!
胖子眼巴巴看着最后的希望光着屁股从房间逃走,油腻和冷汗混合掺杂从额头滑至下颌。
他能怎么办,他又不是曲线窈窕的青春靓妹,求饶肯定没用,安排在外面的人到现在也没任何响动,整栋建筑物里相关的活口……大概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
“对不起,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语气非常客气,生怕对方一个不满意就帮他开条口子流些血水和油水出去。
一张轻飘飘的纸条飘下来,胖子急忙抓住:“打这个号码是吗?我打,我这就打!”
他拿出握在手里快攥出汁水的手机果断挂掉已经拨通的110番,老老实实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照着纸条按。
【X君,事务繁忙?】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对面传来男人揶揄的声音。被称为X君的小组织头目咽了口吐沫艰难张嘴:【大人,我错了,我懂了!】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心情愉快:【哦?X君真的懂了吗?】
【是的!我为我的愚蠢向您诚恳道歉!请您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胖子像是得了疟疾一样抖得厉害,生怕道歉道得不够及时让人不耐烦,他的脑袋就要和身体说白白。
对面的人放声大笑:【既然X君都这么说了,我们高濑会也不是港口那群疯狗,自然是要给人留条活路的……把电话递给我们共同的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