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色夕阳余晖下,散着黑色长发的女人坐在窗边,眯起荡漾着涟漪的亮棕色眼睛,紫红色的葡萄酒染得唇色娇艳欲滴,她懒倦的靠在椅子里,就差伸个懒腰。
红叶小姐看得瞠目结舌,一旁的森先生一脸兴味道:“兰堂君,你看上去醉了!”
兰波给他的答复是一串完全听不懂的文字,规则而富有韵律,就像是在咏唱诗歌,然而森欧外主修医科,尾崎红叶擅长俳句。
森鸥外:“……”听不懂。
尾崎红叶:“……”我也听不懂。
她靠在椅子里拉拉杂杂说了一长串,发现观众们反应不太对,脑子这才转了一圈切换语言系统:“还好,真的没有醉。”
“真的吗?对首领说谎可不好。”
兰波直接把身边坐着吃蛋糕的爱丽丝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维塔莉,你对花生过敏,小心点。”
爱丽丝:“……”
啥?
谁会对花生过敏啊!
还有维塔莉是谁?兰波小姐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森鸥外:“……兰堂君?”
“咣当”一声,兰波用力拍打桌子:“兰波啊,是兰波!不是兰堂!更不是燃堂!要我帮你把舌头捋直吗,嗯!”
尾崎红叶:“……”
很好,兰波小姐喝醉了,首领的为人她大概也明白了。所以,是丢下合作者自己先撤,还是勉强把对方从战壕里拎出来一起撤?
兰波抱起爱丽丝,单手拿着酒杯一饮而尽,她的动作太快,森鸥外都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只能开始思考重新装修办公室的耗费……
“我送维塔莉回家,她身子弱,不能着凉也不能做农活,有事就让弗雷德里克去。”
森鸥外&尾崎红叶:“……”
这个弗雷德里克又是谁?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剧场?我们被安排了什么角色?
好歹给个台词本啊喂!
“首领,兰堂君醉了,我送她回办公室……”
森鸥外突然笑起来:“没关系,红叶君,我并不是不通情理的首领。兰波小姐?麻烦你送维塔莉回家,然后……”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兰波亮棕色的眼睛带着疑惑看过来:“路易,你糊涂了吗?我当然和她们住在一起,不然呢?”
“她们”
看来兰波脑海中的“家”里还有其他女性存在,从她的面部表情以及语气分析,大约是姊妹与母亲,兰波小姐显然以保护者自居。
森鸥外继续顺着话往下说:“但是你又要我去喊弗雷德里克……”
难为他一个岛国人努力把法语人名说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兰波不耐烦的暴躁道:“你是个蠢货吗!弗雷德里克难道不该去帮母亲干活?总往军营里跑,又没有勇气上战场,不如留在家里好好做个孝顺儿子,蠢得就像肚子垂在地上的肥胖腊肠狗。”
也不知道她磕磕绊绊混着各种语言都说了些什么,到后来简直成了“各语种集合大赏”,森鸥外依照仅有能听懂的几个词弄明白了这位姓兰波的异国部下远在故乡还有母亲和两个以上的妹妹,一个兄长,一个被称为“路易”的好友。
话说,兰波小姐的修辞手法真不错,犀利又精准,甚至有些尖刻,完全达到了文学的领域……
——“肚子垂在地上的肥胖腊肠狗”,看来她此前没少欺负家里的兄长。
长发女人抱着金发少女起身抬腿就走,走到门边还不忘拿起帽子戴在头上,大衣倒是忘记了,保镖跟在后面追出去好远才交到她手上。
爱丽丝:所以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道具人的尴尬境地?
“首领……兰堂君她喝醉了。”
尾崎红叶有些无措,森鸥外看她一眼安抚道:“没关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喝醉了的兰堂君和平日完全不同,是个很有趣的人。而且,敢在首领面前喝醉,证明她不觉得这是种危险行为,同样也说明了她的忠诚,虽然方式有点小小奇怪,不过这并不重要。”
“关于欧洲异能组织谍报员这种小事,你传个话,让兰堂君自己写一份报告递交上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希望明天的人事变动不至于让她太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心情很好的笑起来,末了又喊了个保镖:“等明天干部会议结束后把先代BOSS的酒窖钥匙交给兰堂君,男人嘛,说话总是要算数的。”
仿佛知道了什么秘密的保镖觉得自己可能要人头不妙,森鸥外笑看他一眼:“管紧嘴,小命保。明白?”
明白明白,当然明白!
不管“兰堂先生”其实是兰波小姐这件事,还是兰堂先生喝醉了骂首领是蠢货这件事,还是兰堂先生当着首领面抱走了爱丽丝这件事,还是BOSS……都必须列为年度PortMafia的年度机密!
森鸥外:“……”
为什么这个部下的反应让他突然有种走错片场的奇怪错觉?
……
“伊莎贝拉,看!我把维塔莉带回来了!”
兰波小姐的视线里,自己正抱着第三个妹妹对最小的妹妹说话。然而实际情况则是中原中也一头黑线和爱丽丝大眼瞪小眼。
“喂……这是什么情况?”
橘发少年有点摸不着头脑,最重要的是兰波小姐她笑了啊!那种一脸宠溺又纵容的笑,太可怕了,他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啦!
不知自己已在挨揍边缘大鹏展翅的太宰治凑上来反手指着自己:“什么?您竟然把维塔莉带回来了,你不要我了么……”
鬼知道维塔莉是谁,但并不影响他搞事。
兰波看了他一眼:“……你谁?”
黑发少年酝酿一番,硬生生憋红了眼眶:“让娜!你竟然问我是谁!你骗我!说好的会永远爱人家……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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