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宁忙问。
林飞扬嘿嘿笑道:“他竟然强行征用粮铺的粮食,嘿嘿,不想都知道这些粮铺后面都站着皇亲国戚,他这一下不仅仅得罪了这些皇亲国戚,任何一个做生意的都要恨他,还有那些当官的,哪一家没有生意,他这不是找死吗?”
“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法空淡淡问。
林飞扬自己是想不到这么深的,智商不够见识不足。
“在观云楼,所有人都在议论呢。”林飞扬摇头晃脑:“我觉得太有道理了,信王就是找死。”
观云楼是跟望江楼齐名的顶尖酒楼,楼内顾客非富即贵,一顿酒席下来,足够一家百姓一年之用度,寻常百姓不敢踏足。
望江楼的厨师那是不用说的,据说都是御厨的徒弟,厨艺精湛绝顶。
“是啊……”法空摇摇头,起身起身负手踱步。
信王这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是铁了心不顾自身荣辱安危了。
“他不但强征了神京的各家粮铺,还有神京附近十三府所有府城的粮铺。”林飞扬摇头晃脑:“他即便是皇子,脑袋不搬家,也要落个凄凉下场,惨呐——!”
他说着唱起来:“凄凄惨惨——悲悲切切——”
他唱着唱着,发现法空脸色不对,声音慢慢低下去,疑惑的道:“和尚,你该不会还记着跟信王的交情吧?”
他摇摇头:“没用的,救不了他,……我觉得就是皇帝也救不了他,众怒难犯呐!”
法空叹一口气,摆摆手:“忙你的去吧。”
“好嘞。”林飞扬得意的笑道:“我这一次学了十几道菜,还有十几道点心,手艺大涨,做两盘点心过来哈。”
他兴冲冲的去了。
法宁低声道:“师兄,信王爷他……”
法空摆手:“各有各的造化,路是自己选的,外人说什么也没用。”
“是。”法宁点点头。
可他看法空虽然这么说,脸色却不好看
他暗自感慨,师兄终究还是本性善良,重情重义的。
法空道:“你也去忙吧。”
法宁告辞离散。
法空扶着栏杆,抬头看向天空。
对信王这种为国为民之人,他不认同其做法,却敬佩其精神。
当然,信王想的可能是楚家的天下。
但不管怎样,这种敢为天下先,不计自身荣辱安危的做法确实让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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