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进舞池的人太多,已经是人挤人了,这用蕾丝遮面的舞女柔韧性极好,在人群里摆一下腰都有人高声叫好。
李查理和其他人一块挤了过去,郭邑丰刚要挤到这舞女跟前,这舞女就转了一个方向往李查理那里去了。李查理高兴的脸都红了,人太多,不知道谁推了他一把,他刚想和这位新舞女打招呼,就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小腿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被无数只脚踩在身上,随后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扑面而来,背后一身冷汗,浑身汗毛直立,就好比突然被人推下悬崖,也好比汽车突然失控撞击大厦,更好比舞池里的这么多只脚如万千小鬼扑了上来......
他的惨叫盖过了乐队的演奏,当时所有的目光击中在发生惨叫的地方,音乐都停了。郭邑丰就看了李查理一眼,再去找这个舞女的时候,人不见了。
人居然不见了,刚才所有人盯着这个舞女瞧,这会就错了一眼,人已经不见了。
他挤出人群,拿出车钥匙,启动车子一路不踩刹车往医院冲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红玉看着窗外人影一闪,楚鱼从窗外翻进来了。
“怎么样?”
“很顺利,我打晕了一个舞女把她放在包间里,用了她的衣服,她比我胖一点,为了让衣服合身我还找东西把胸和屁股给垫了一下,在进场的时候顺了一顶帽子,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借用了人家的口红,然后在里面扭了扭,在人多的地方趁着没人注意踩了那家伙的腿踢了他的脑袋。事成之后又去还了帽子和衣服,这才跑过来。”
楚鱼喘着粗气,她的心跳的很快,浑身很热。
她嘴上的口红还没有擦掉,红玉把毛巾泡在水里,打湿了拿过来地给她,“这样也好,让他吃点苦头,咱们好找机会走。姓郭的姓李的咱们都惹不起。唉,当初就不该来这里。”
楚鱼把嘴巴擦了,因为隔壁睡着艾丽莎修女,她们不敢开灯,更不敢大声。随后两个人抹黑悄悄的把毛巾洗了洗,然后睡下了。
睡下了一刻钟后,门外有人敲门,很急迫,这个套间里的三个人都醒了。
楚鱼去开门,红玉去隔壁照顾艾丽莎修女。
楚鱼开门,郭邑丰在门外,他一下车就一路冲上楼,这会还在大喘气。
楚鱼看他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不会是又打架了吧?是不是送来一堆伤员?”
“我有话问你。”
“问我?你有毛病啊,大半夜跑来扰人清梦......”
红玉出来关上门,嘱咐楚鱼:“你们有话赶快说,修女被你们吵醒了。”
郭邑丰一把扯着楚鱼来到楼道里,借着楼道的灯光,问她:“你刚才去哪儿了?”
“滚,喝了酒别乱发酒疯,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盘问我。”
郭邑丰的眼神从她的嘴角向下,看着她的腰。“我认识这腰,毕竟让我看到都想摸一把的腰也就在你身上。”
听听,这是什么流氓言论?!
楚鱼一拳打出去正中鼻梁,郭邑丰眼前一黑,鼻血流出来了。他用手抹了一把鼻血,对楚鱼打了自己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什么时候一起去红牡丹跳舞,我给你买最好的裙子,今天的那条不适合你。”
“你有病”!嘴上骂的很干脆,但是楚鱼的心里有些担心,在想这家伙怎么跑来说这种话,是不是在诈我?对,就是在诈,他没证据。说完就走,郭邑丰看着她的背影,又擦一下鼻血,心里想:如果真是她,她怎么比汽车还快?
但是这腰他真的认识,他没说谎,他喜欢她,从头发丝到脚后跟的喜欢。
想不明白,弄不清楚,人家也不会跟他说实话,他任凭鼻血流着,去住院大楼的二楼找护士去了。
护士给他处理了一下,鼻子里塞着棉球,他推开病房的门,把一个行动队的队员推了推,“老子知道这屋子里就你伤势轻,往边上躺躺,分半拉床出来。”
这屋子里的伤员都被惊动了,窦副站长就揉着眼,“站长,你怎么半夜三更跑来了?”
“没事儿,就是告诉你们,某些人别在这里偷懒了,伤势不重的都回站里上班,总部对你们这种领着薪水躺医院的事儿很不满,已经发电报申斥我了,我不好受你们谁也别好受。”
窦副站长看着他,往旁边挤了挤,“来来来,咱们一起挤挤。顺便说说话。站长,你这个样子就像是被老婆骂了一顿回头找人出气的粑耳朵,当然了,你没老婆,你到底是在哪儿受委屈了,不会真的是总部骂人了吧?不至于啊,大家伙儿是真受伤了,苍天为鉴......”
“闭上你的嘴。”烦人,你才是粑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