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雪天捕鸟吗?用棍子支一个箩筐,下面撒一些谷粒,等到鸟去吃谷粒的时候,拉动棍子上的绳子,箩筐就把鸟儿罩住了。你的好意就是谷粒,我就是那只傻鸟,你想罩住我是不是?”
郭邑丰就纳闷,这丫头这么聪明干嘛?你就不能傻乎乎的看到好衣服好吃的把脑容量抛弃了?“说直白一点,我对你确实图谋不轨。现在你愿意跟我去看看房子吗?”
楚鱼嘴角翘起来,红玉就知道她想干嘛?她想白住人家的房子,然后不辞而别。这种男人惹不起,没必要为这几天落魄的生活弯腰,红玉拉了一下楚鱼,对郭邑丰说:“郭先生,齐大非偶,婚配的事儿我们不敢想了,就我的事儿已经让我们姐妹认清楚现实了。至于做二房或者外室,我们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果子孙立不起来,将来祖宗不容,就此告辞了,您也别盯着我们了。”
说完拉着楚鱼往前走,路上还低声说楚鱼,“你们家在东北是耕读人家,远近的人都尊敬你父祖,家虽然不在了,但是家风必须要在。我说句戳你心窝子的话,要是他们愿意向人低头,干嘛还要护着你两个姐姐,献女媚上,日子岂不是更容易过下去?”
说到父母家庭,楚鱼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随后抹了一把脸,两个人无声的进了一出窄巷子。郭邑丰的车进不去,他气的捶了一把方向盘。
好在姐妹两询问镖局,红玉的那套行头来了。这是目前最重要的资产,红玉把单据随身带着。两个人赶快把包袱领出来。
抱着包袱,红玉还感慨,“这套行头也是花了李查理不少钱,珍珠颗颗圆润,钗环大部分都是点翠,真金白银的东西,就算卖不了当初的八成,也能折一半的钱。”
在偏僻的地方,姐妹两拆开包袱,红玉不舍得,还想多看两眼。结果刚一拆开,红玉差一点晕过去。里面是两块红砖,珍珠黄金白银做的行头没了。
这是被人偷了。
楚鱼把这两块红砖扔了,气的怒火万丈,“姐,咱们回去找他们去。”
红玉一把抓住楚鱼,“别去妹妹,咱们要不回这东西了。有可能是镖局吞了,有可能是路上被盗了他们也不知道,闹大了不利于咱们离开上海。姓郭的虎视眈眈,各帮派势力太大,上海不是久留之地。就按照你说的办,咱们先把酱黄瓜送给修女,再去把琵琶拿回来,然后去火车站,要快,立即离开上海。”
“当初就该把那套行头带上,也不会弄丢了。”楚鱼这么说,但是楚鱼知道,已经拿了一把琵琶了,这套行头目标太大,顾了琵琶丢了行头,顾了行头会丢了琵琶,极容易出事儿,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买了一小坛子的酱黄瓜,抱着到了医院,医院的人不让让她们进门,说是管理医院的几位神父对姐妹两的没良心很失望,不许她们来打搅艾丽莎修女。
偏巧这个时候李查理家的人进去看望李查理,长长的车队上坐着的都是家眷,老太太太太少奶奶小姐,加上丫鬟婆子听差跟班都在车上,一共十几辆车堵在了门口,正和医院协商停车的事儿。
李查理身边的听差告诉车上的女眷,说外面的那个女人是少爷养的外宅。
李查理的妻子身怀六甲,是一个很彪悍的小脚妇人,听了怒气上头,李查理到现在一直没有醒来,一个女人跳出来不要紧,要是万一带个孩子就是麻烦事儿了,她非要停车下去打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