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站着一排特高课的军官,他把报纸放在桌子上,“自从我三十年前去北平给坂西议员做助理到今天,从来没有收到过如此大的折辱,你们让我在参谋本部和大本营里面抬不起头来。我以为寺内大将的罹难已经是令我最难堪的事儿了,却又出了这样一件事,难道你们的脑袋是装饰品吗?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儿,你们只能剖腹谢罪了。”
敲打完了这群没用的属下,他就把这件事暂时抛下,上海的人手他不打算多用,他自己从关外带了几组潜伏小组,已经提前潜伏到了沪上各个角落,为的就是把魔鬼找出来。
经济掠夺也是大本营制定的方针之一,因为看不见摸不到,很多人对此没有感觉,如今被公之于众,会令这一项方针遭受巨大的挫折,本土在大正年间高速繁荣之后带来的弊端渐渐显露出来,到了快无法遮掩的地步,为了使这份繁荣更长久,急需海外的物资和金钱来给本土注入活力。所以,经济掠夺的事儿不能停,还要加快速度才可以。
“立即物色新的人选做傀儡,无论如何,帝国需要这片土地上的物资源源不断的供给帝国的子民。”
“是。”
“至于魔鬼,我有办法对付她,我曾经见过她的外祖父,很多年前和他的外祖父喝过几次酒,我对他还算是了解。用这个来钓出她......”
中午楚鱼和燕燕一块去茶楼吃生煎,茶楼的生意不太好,中午除了喝茶吃东西的,也就剩下一个说书的在台上说书。
伙计端上茶水生煎,两个吃货又要了一份隔壁饭店的老鸭粉丝汤,正美滋滋的埋头大吃,就听见这说书的说道“......刘孚昌与那女子看对了眼,因为家中有母老虎不敢越雷池一步,然而这女子......刘孚昌的婆娘是土匪出身,关外奉天城外青峰寨上就是她娘家,娘家爹是山大王,只养下了她一个闺女,善使两把刀,这两把刀号称寡妇刀,据说一共七七四十九路,一旦挥刀,四十九路必须耍完,谁拦着都不行,男人敢拦着也会被砍的稀碎,所以叫做寡妇刀......”
楚鱼一下子咬着自己舌头了,疼的龇牙咧嘴。燕燕问她:“你怎么吃饭把自己咬了?”
“有点烫,肉团在嘴里乱转,所以咬错了。”心里想的,麻蛋,让我知道谁在背后编排我姥姥姥爷,老娘非要和你们盘盘道才行。
到了下午下班,郭邑丰来接她,楚鱼还没从上午的冲击里走出来,“我今天在茶楼听到一个说书的,那就是个混蛋,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我姥爷姥姥的生平,在哪里编故事,麻蛋.”
满嘴脏话的楚鱼把窗口打开,把手肘放车窗上,她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这段时间对楚鱼有了解的郭邑丰明白她想动手了。
他立即把楚鱼的胳膊拉了回来,伸手把车窗拉上,摁着她在座位上问:“你要是死后有人说齐楚鱼是个女流氓,看到郭家的二少爷就当晚成了好事,你听到了你怎么想?”
“老娘才不是这种人呢。”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还有这好事!!如果要是咱们第一天见面就有了肌肤之亲,那对我来说肯定是美滋滋啊。”他捧着楚鱼的脸:“所以,流言蜚语听到以后有的人生气有的人高兴,要看你从哪一方面想了。”
作为后人,自然是不愿意有人污蔑先人的,“反正我听到这个消息我不高兴。”
“你不高兴怎么办?跑过去把说书的打一顿?不至于,人这一辈子只要自己过得高兴就行了,如果真的太在乎身后名,那就被套在圈子里了,一举一动都受到约束。只要你好好的,就算不给姥爷出头,姥爷也不会生气的。”
但是楚鱼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我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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