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短篇集

7. 一个立志嫁给实验室的女忍【7-10】

瑕姐把他放在行军床上,盖好被子,轻轻地说:“没什么,在说晚饭。斑,你跟我来。”

于是斑换上了隔离服,跟着姐姐走过漫长而黑暗的过道,途经不知多少透明的罐子和门扉紧闭的房间,还有一段完全没有光源、地面坑洼不平的寒冷的空空荡荡的路,又有几处仿佛回环路,最后在一个他已经判断不出来坐标的地方停下。

全套的验证之后,瑕姐在手上包裹蓝紫色的雷属性查克拉,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推开了不知名材质的厚重大门。斑想要帮忙,被她婉拒,进去后门自动关闭上锁。接下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他这一路上开了无数脑洞也没猜到的东西。

“这是我最重视的实验。”瑕姐轻柔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隔离服显得缥缈而不真实,“在稳定表达水平与活化性的前提下,延长端粒长度。”

斑:“……”每个字节都听明白了但是组合在一起完全不懂姐姐在说什么,他只看见一个眼熟的石碑拓片和被瑕姐命名为“电饭锅”的封印器皿。

第九章【意外】

虽然依然搞不懂姐姐满脑子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拥有姐控弟控的宇智波传统美德的斑还是去尝试满足她的要求。因此最近几次战斗中,柱间总是被斑充满深意的眼神(从哪里下手切一刀比较好呢?)盯得毛骨悚然,百试百灵的安利战术也没能奏效,于是在某种生物本能的驱使下他开始疯狂逃窜。鉴于柱间与斑的打斗越来越有地貌再造运动的趋势,两族族人都是默契地远离神仙打架范围圈对K的,因此也就没人发现各自族长的你追我逃游戏。

就这样,千手和宇智波打了三次,休战三次,斑都没带回来任何东西。

年龄已经成为机密的瑕姐站在实验室门口,参差不齐的刘海,于朦胧的灯光中,在她明艳的面容上,投下深深的暗影,已经瘦得快要脱了形的青年女子倚门抱臂,伸手摸了摸新上任的宇智波族长的头,仰望着已经比自己高了三寸的弟弟叹息道:“真没用。算了,我自己来。”

本以为她的“自己来”的意思是她要关闭在族人眼里简直吐金币机的实验室,来到久违的战场,持起她的双剑,与柱间来一场宇智波与千手之间的宿命对决,舍弃双方更加擅长的地图炮进行贴身肉搏,以过人的洞察力,从柱间的当世具足间寻隙出手,获取她非常想要的一块肉。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沉迷实验无法自拔的瑕姐关于在正面战场上的战斗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这位卡进度条卡到开了三勾玉写轮眼的姐姐剑走偏锋,通过安装在南贺川周边所有鸟雀与大量飞虫身上的微型探测器,对于自己的地盘已臻“全知全能”的她,确认了柱间的固定行程后发起进攻:

时值盛夏,草木繁盛。月上中天,南贺川静静地流淌。衣着宽松,随意地绑了个高马尾的青年女子坐在河边思考人生。纤细的手臂握着钓竿,裤腿挽起,白皙的小腿浸在水里,几乎与水光融为一体。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漆黑的目珠专注地凝视着水漂,就好像那里藏着什么亟待被挖掘的真理。

偶尔会来少年时代的回忆之地悄悄呆一会儿梳理心情的新任千手族长觉得,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久远得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那女子还是个头发梳不起来的小姑娘,也是这样专注地在做什么事,他就这样专注地盯着人家小姑娘,连手底下的汤糊了都不知道。

水漂一沉,蓝紫色的雷遁之力间不容发地飙过去:黝黑泛光的钓竿原来并不是陈年紫竹,而金属质地的鱼线沉入水中的位置,一条一尺多长的河鱼翻着白肚皮飞出水面,被青年女子踢起的水花击中,改变飞行轨迹,最后落在岸边的鱼篓中。

这一幕更加似曾相识。本来想待会儿就走的黑长直青年不禁莞尔,在树杈上坐了下来,少年时代的种种场景涌上心头,如今物是人非,他和斑早就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反目为敌,却还有人一如这南贺川潺潺的流水,始终不变。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青年女子如法炮制再三,迅速装满了她的鱼篓,然后宛若月光凝聚而成的手臂抓起鱼篓倒进水里。已经从电晕中醒过来的鱼噼里啪啦一阵乱跳,溅了她满头满脸满身的水。这个脾气并不很好的女子却没生气,放下鱼篓与钓竿,双手插入脑后解开束发的绳子,十年如一日不肯服帖的长发便炸起来,飞**带刺的样子就像一只长毛的黑猫。

看到她从水里站起来,快要过了青春期的柱间顿时联想到什么不该去想的东西,脸色轰的一下子红透,耳朵几乎冒烟。可是事态的发展总是充满了大宇宙的爱意,他从双手捂住眼睛的缝隙里看见,无数年前喜欢过的小姑娘,无数年间在回忆中刷上无数层滤镜美化过无数倍的那个人,裙带已经放在岸边的地上,正在一颗一颗解开浴衣的暗扣。

他不敢再看下去,这对她太过亵渎与失礼。可是又控制不了不去看,也不能让挡在眼前的手指闭上指缝,合上眼帘的话脑海中忍不住会浮现出糟糕至极的画面,睁开眼睛的话怎么也没办法不去注视她。他咽了口口水,呼吸渐渐深重,心跳猛烈如擂鼓。怦通怦通的声音是这样的巨大,他甚至怀疑,那个人早就听到了他心跳的声音,早就知道了他就在这里,早就——

黑眼睛对上红眼睛。

穿着湿透了的贴身小衣,浑身曲线纤毫毕现,停下逗鱼玩水,稳稳地站在水里,气得面泛薄红的青年女子仰起头,不容置疑地盯着他藏身的方位,以握剑的手法握着钓竿,转念一想又抛开钓竿,手指翻飞结印,看口型是“子-丑-戌-申……”

柱间从树上跳下来,举起双手蹲在岸边,示意自己没有敌意。为了缓和气氛,还有避免代替那些鱼被烤熟,他抢在瑕姐问罪之前开口,语气中充满青春少年特有的活力:“好久不见,加奈!”

“加奈”这个称呼大概也勾起了她的回忆,她放下手指,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冰冷的杀机。柱间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背过身去,给这位仍然站在水中的青年女子留出穿衣服的空间。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她踏着水面来到他背后,这种时候发动偷袭的成功率简直高得难以想象,柱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在她走过了安全距离,水的冰冷都能传到他身上时,还没有转过身来。

女子冰冷细腻的手捂住他的眼睛,不确定她是不是准备销毁刚才他无意中偷窥的作案工具的柱间将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掐算她动手的时机阻止她。

意外发生了。

背后抵上两团柔软,寒凉的湿气被体温焐热,血液一下子就涌到男人偶尔会代替大脑思考的地方。偏她的长发还垂到他的肩上,耳边是她说话时吹过来的馨香的气息:“确实很久不见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至今没结婚,因为我已经做好决定,却一直没能亲口告诉第一个向我求婚的笨蛋小子,我同意了。”

水面激起巨大的水花,也许是一生唯一一次冲动的柱间青年打横抱起随意地披着浴衣,松松地挽着裙带的瑕姐,在她的指引下,经过一个秘密入口进入了她的要塞式实验室的生活区。

这是她独自一人生活了这些年的地方,每一处都沾染着她的气息,还有百分之四十的甲醇水溶液与二氯异氰尿酸钠的味道。

嗯……果然,和初见时一样,加奈她从未改变过她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这一点的事实……

这也许是柱间的理智之弦崩塌前,所思所想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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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姐醒来时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表,再根据饥饿口渴情况估算了一下时间,顿时有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亲自出马咬下来的那块肉,早就消化了。躺在床上穿着睡衣被子盖得好好的,身体也被清洁过,虽然下地走路腿软到当场跪了,可是可以肯定,她昨晚是被温柔以待的。

重新站起来的瑕姐拍了拍膝盖,气得揉了揉胸口。还挺疼,更气了。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通过不可描述的特殊方式采集的两种标本都没能成功提取出来,简直不能更气,这是少做了多少实验研究?

更可气的是,族里传讯,千手族长这次提出结盟时,加了个附加条件,向宇智波族长提亲,想要娶族长的姐妹。

族长上溯三代同一个曾祖父以来唯一的姐妹:“……………………”

好样的。瑕姐瞄着分析仪上面的各项参数指标,蹲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啃兵粮丸,下一次的标本采集计划,开始筹备。

第十章【幕落】

最近一段时间瑕姐的要塞式实验室发生两件事:如愿以偿地获得想要的实验素材,和电饭锅里的实验体A成功**。前者使她最重视的实验有了极大突破,后者让她失窃了实验的副产品,一种属性不明的、让她直觉极度危险的、封存起来未加进一步研究的组织萃取物。

根据墨菲定律,事态发展往往会循着最糟糕的预期而去。

失窃事件发生三个月后,本来只是零星传来的消息汇聚成众所周知的噩耗:五大国诸小国,凡有炊烟的地方,都出现了疯狂的活僵尸。它们是复活的**,存在的唯一目的是**,自愈能力极强,被它们的体#液血液分泌物污染的人无一幸免都变成它们的同类。

而这,就是极大程度上促成了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在一个月前还是战场的地方坐在谈判桌两端的原因。

某种意义上讲,结束了千手与宇智波之间自六道仙人之子以来无数代的战争,促使他们并肩携手共同作战,宇智波今瑕简直应该荣获诺贝尔和#平#奖。但当事人显然没有这种想法,甚至在约定好的两族族人面前的公开会议前,由千手一方的柱间、扉间、桃华,宇智波一方的斑、泉奈、火核,在实验室进行了一场不为人知的私下交谈时,瑕姐打开具有自毁功能的保险箱,取出了这场生化危机相关的实验报告与论文,并认真教授部分用得上的仪器的使用方式。

在场诸人都是当世战斗力最高的一波,但是科学素养最接近她的还得数千手扉间。瑕姐看起来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讲课效果,将想说的话说完之后,她在众人走出实验区后关闭隔离门,摘下防护服的头罩,通过扩音器慢条斯理道:“很抱歉,由于看管不利,让实验品逃脱,给人类造成了这样大的劫难。解决的方法,我也没有头绪,思来想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将在这里进行最后的尝试,无论成败,结果会共享给你们,现在,泉奈带路,你们出去吧。”

她的话语中充满不祥,这样明显的语气正常情况下解读出来毫不费力。隔着一层玻璃门,无影灯的照射下,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黑瞳转为殷红,三枚勾玉流转间连结出瑰丽的纹理。

万花筒写轮眼。

泉奈察觉到不对,所以站位离她最近,其次是柱间与斑。因此,本该最为坚决地拒绝她的吩咐的幼弟居然毫无怀疑地领命,其他人也没什么抗拒地跟上。

一路无语,出去后到了南贺川畔,扉间提起作为结盟条件之一的柱间与瑕姐的婚事,对幻术抗性最高的宇智波兄弟这才如梦初醒,立刻冲回去阻止瑕姐——比他们更快的是柱间的木遁,瑕姐的实验室内部不能使用包括但不限于仙术在内的任何忍术,而进去的难度这六人也见识到了。硬闯的话,只有物理攻击一条路。

千手家的有仙人体外挂,宇智波家的熟悉地形。桃华扑街在第三个拐弯处,火核当年也是被瑕姐的抗药性训练磨砺过的精英,比桃华多坚持了弥漫着吸入性神经麻痹雾气的一段走廊,跪在了第二段大量抽取查克拉的蓄电池充电间。斑和泉奈用变身术变成瑕姐,分别通过了密码验证指纹验证虹膜验证声纹验证,和姐姐相处更多的泉奈甚至还能模拟查克拉纹路通过查克拉验证。

但是就算扉间也没法通过建立在另一个世界具有成熟体系的基础科学之上的随机题库速答验证。这种时候就是这几位化身拆迁办+城管的场合,如果不是瑕姐的实验室处处藏着自毁陷阱,他们一早就直接暴力破局。

幸好他们到的还算及时,正好赶上瑕姐准备往自己身上注射未经临床验证的疫苗前一刻。

隔离门的材质很古怪,看起来是玻璃,居然是有弹性的打不碎。柱间与斑和泉奈同时爆查克拉抵抗开启防御模式后房间对于查克拉的大量抽取,趁着这个空隙,扉间使用新开发出来还没应用于实战的飞雷神之术进去抢走疫苗。

差点就成功谢罪的瑕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开始解释来龙去脉:关于实验体A与宇智波祖传的石碑,关于宇智波与千手互为仇雠关系的溯源,关于仙人体与仙人眼和大筒木**细胞的错误的结合方式造成的后果,关于她调查到的失窃实验副产品的下落,关于第一次听说丧尸出现就出去捕捉活体后研制的疫苗……最后遗憾地表示只要他们再晚来一步,她就可以通过自己来验证疫苗的成败了。

黑绝**后,发挥其火影世界智商担当的人设,忽悠+附身了一众要钱不要命的忍者组织,一个有着水化能力的水之国忍者经由排水管道进入实验室,盗取了包括封存中的、属性类似始祖病毒的组织萃取液试管。这伙人返回大本营的途中发生内讧,争执中打碎了试管,好几个沾染了其中的液体,又往各自国度四面八方地逃窜,于是过了潜伏期开始变异,全世界一起陪着他们狗带。

她说得轻描淡写如同“接下来播报一组简讯”,在场的谁不是人精?其中的巧合与惊心动魄,不提也罢。如今丧尸生吃活人的事情各地皆有发生,生前是强大忍者的变异后尤为可怕,而一手造成眼下局面的根源有心自裁谢罪,也是情理之中。

交代完所知情报,瑕姐正待再次向扉间托付实验室,柱间打断了看起来(被科研精神冲昏头脑)很想应承下来的扉间,双手按在瑕姐面前的地上,注视着她,严肃地申斥道:“我不允许你这样做!你忘了我们的诺言吗?”

瑕姐在他有如实质的气场覆压下,额头沁出冷汗,一时想不起,他说的是少年时代所许诺的“等你们成为最厉害的忍者,我就加入你们”还是那个晚上她答应的“好,我同意和你在一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做下的事要自己承担,难道你已经意志消磨到遇到困难只知道逃避和推诿的地步了吗?”看到那个永远挺胸抬头的女子咬着唇,指甲深深地陷入大理石的地板隐忍不发的样子,柱间放缓了语气,将她揽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继续说道,“加奈,我会陪着你的。他们也会陪着你的。疫苗已经做出来了,到这一步,怎么能放弃呢?”

脱下了防护服,穿着自制的白大衣的女子伸出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她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她的身体与他贴合,亲密无间。抚摸着女子毛茸茸的炸毛,柱间正想再劝说两句,瑕姐已经松开了手。因为凑近的温暖突然离开而隐隐升起的失落感还没浮起,唇上已经品尝到独属于她冰冷甘甜。这是他永远尝不够吃不腻品不完的味道,每每午夜梦回都思念不已。

就是这次的背景音有点烦人——

“子-丑-戌-申-亥……”x2。

“丑-申-卯-子-亥-酉-丑-午-酉-子-寅-戌-寅-巳-丑……”三倍速。

千手家的兄长和宇智波家的御姐分头跳开闪避来自弟弟们的水火不容【x,最后还是瑕姐的实验室的查克拉吸收装置拯救了这个地方同时遭遇最强火遁和结印最长的水遁攻击。只是五个人都没逃过触发烟雾报警而导致的天花板上灭火喷头全方位自动喷水,最后所有人都被因为实验室泡汤而狂暴化的科派狂人揍了一顿,其中柱间被以被揍三次而高居榜首。

另外两次来自一不留神姐姐就“被狡猾的千手骗了”的宇智波弟弟君的怒火。

看着即使被揍依然傻笑,笑得非常人生赢家碍眼至极,而且完全没有放开十指相牵的另一只手的打算的大哥,扉间并不意外自己完全没有打抱不平的意图,甚至还有点想加入宇智波狂暴组。

明天的谈判与结盟,就敲定这两个人的婚事吧。最后克制住冲动的欲望的千手弟弟握紧了拳头,认命地在众望所归的目光中开始收拾被托付给他(其实只是部分开发权限)的实验室。

扉间有预感,这位雷电之谷の今瑕大魔王过门之后,他本就因为大哥而丰富多彩无比充实的人生,会更加丰富多彩无比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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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后世誉为“生化之母”的宇智波今瑕一生唯一一件后悔的事,一度作为木叶村的绝密级别机密,禁止阅读传播上传修改下载,直到下达这一条禁令的当事人也晋级成爹,为学会走路后就开始上蹿下跳的熊孩子日常爆青筋却还要保持微笑,终于理解了母亲的先见之明:

“最后悔的事?我这一生后悔的事只有一件,说不上‘最’。”穿着实验服,一头浓密的白长炸包裹在无菌帽里的科派狂人回答得非常干脆,“没扛过柱间软磨硬缠答应生一个。”

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木叶前大秘密的宇智波小姑娘:“……??”

同样以为母亲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科研发现的千手小朋友:“………………??”

可能是看出孩子们的疑惑,瑕姐在下逐客令之前,难得解释了一下:“耽误时间不说,养孩子超麻烦。一孕傻三年不是闹着玩的,真是不知怎么就答应了,幸好柱间是个喜欢带孩子的好爸爸,不然……”千手小朋友没等母亲解释完已经泪奔而去。

摸了摸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宇智波小姑娘的头,瑕姐微笑着补完自己的话,“不然我也不会同意生第二个的。回去告诉你父亲,明天你大伯家的饭局,我会去的,不用你口袋里的录音笔我也不会忘记的啊。顺便告诉他,明天我要宣布一件事,关于,在你们几个孩子的有生之年,再也不会发生世界范围的忍界战争。”

南贺川的水一如既往地潺潺流淌,瑕姐走出实验室,掬了一捧水洗洗手,琢磨着怎么让随了她的炸毛的儿子放弃西瓜头,比如这样——“总用那么多发蜡强制捋顺头发,母亲真担心你像你祖父一样提前谢顶,真的。毕竟你父亲那样天然柔顺的黑长直,搭配西瓜头才是完美造型啊。”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