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堆错综复杂的胡同里跑出来,我也快迷路了,好在附近有公交站牌,我没敢再坐出租车,换乘两次公交到了丧葬街。
我要去找白老头,采买一些东西。更重要的是,打听消息。
来到纸扎店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纸扎店门口的纸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灰烬。
店里亮着灯,但从门口看进去还是阴森森的。
我现在门口站住,冲着里面喊了一句:“白前辈,我来付上次买东西的钱了。”
白老头正在桌前吃饭,看了我一眼就撇过头去,给自己倒着小酒。
“虎爷,馋了吧?谁让你把自个儿折腾成这样的?酒气旺血,身上有伤就得先戒了这口。”
白老头在跟他那只花猫说话,这猫很没规矩的上了桌子,而且它俩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白老头手里的酒盅。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馋酒的猫,看样子这猫以前还真没少喝。
在门口站了半天,白老头依然不和我说话,我就自己进去了。
“呦,是你个小家伙来了,吃了没?一块对付点儿?”
我闻到饭菜的香气还有点儿饿了,但看见这桌上的东西,瞬间没了胃口。
除了几盘清炒的时蔬,中间的主菜是用白瓷盆装的肉食,鸡肉和蛇肉。
我能一眼辨认出蛇肉,是因为一只被炖的烂糟糟的蛇头,咬住了一条细长的鸡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