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是爹系师尊

100、100只逆徒

但是……

沐青弋笑得颤抖,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地松开了手。

“啊,”他蹙眉,笑着瞥着坠落下去的肆号,说,“有点重,抓不住了啊。”

坠落进焚炉,烈焰高高喷涌而起,天境视野缩小成一个不断远去的圆形的井口。

在那方天宇里,蓝袍红锦衣的千红野的身影,像是一只凶戾的鹤鸟,不管不顾穿过整个火焰的围剿,飞扑而言,不顾一切朝他伸出了手。

岩浆的火光比阳光暴虐,千红野苍白的皮肤上,肉眼可见出现黑色的纹络,最靠近红色锦衣下的手臂,苍白脆弱,被火焰灼热出现伤痕。

但那只手,没有任何退缩,牢牢抓住了肆号的手。

然后,翻飞的红锦蓝袍,将整个机甲人自下而上抱在了怀里,用自己整个身体尽量护着那个机甲人,一人一机甲,直直砸进焚炉滚滚岩浆之中,被吞没。

沐青弋蹙眉,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眉眼讶然委屈地望着焚炉的井口,然后他叹口气,无辜地说:“看来他好像是觉得,自己比起真人来,最喜欢的原来是机甲人啊。”

说完,沐青弋就否认了,他扶着额头,后退避开岩浆的炽热,喃喃道:“不,应该说,他终于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执著真正的南宫無,而是执著着自己心中的幻想,这幻想以南宫無的样子呈现,误导了他。我没说错吧?”

从阵法里走出来,便看到千红野奔向肆号,一同坠落焚炉岩浆。

南宫無扛着剑,抬眉望向沐青弋,微微歪头,然后毫不犹豫一剑挥去。

沐青弋脚下急急闪避,瞬间便是千丈之外。

只见,那一剑下去,整个焚炉被劈裂,岩浆被剑气冻在那里,只得顺着炉体蜿蜒而下。

里面却除了黑色的铁水,什么都没有剩下。

站在千丈外,天机城城主府高处的沐青弋,扇了扇烟尘,蹙眉委屈地说:“师尊,你砍炉子前都不提醒我的吗?万一我受伤了,师尊多心疼啊。”

南宫無扛着剑,站在倾斜毫无立足之地的塔炉顶,敛眸平平地看着他:“啊,我不心疼,你随便死。”

沐青弋听了,简直要委屈哭了,扁着嘴,少年天真纯洁的脸,水汪汪的眼睛狗狗一样,咬唇蹙眉:“师尊,你不爱我了吗?”

南宫無歪头,无动于衷,闻言还是忍不住笑了:“我为什么要爱混沌妖神?你是,向来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吗?”

沐青弋双手手背遮着眼睛,委屈忍哭的样子,闻言,仿佛强忍啜泣放下手,蹙眉疑惑地望着南宫無,但是,未语就忍不住先笑了:“谁说我是混沌了?我明明是你心爱的鱼鱼,是傻白甜四弟子,南音仙阁的少阁主沐青弋。师尊你真的忍心不要我了吗?”

南宫無看着他破罐子破摔,天真无辜的笑容,他没有笑,眉眼烦恹,语气平平:“什么时候是沐青弋的?一开始就是,还是中途掉包?”

沐青弋笑着,露出洁白的虎牙,一脸少年气的天真明朗:“啊,这个啊,你猜。”

南宫無扛着剑,敛眸挑眉:“我不猜,要是后者,我打你时候就留点手,怎么也能做个水煮鱼片。要是前者,就只能做鱼丸了。”

沐青弋气鼓鼓地扁着嘴,蹙眉委屈,控诉道:“师尊就没想过,我还能抢救、感化一下吗?”

南宫無闻言,也诧异蹙眉,疑惑道:“你第一天挨我的揍吗?”

沐青弋垂眸,自下而上望着他,更委屈地扁着嘴,眨着乖乖的眼睛:“现在是我,混沌已经走了,师尊。”

“哦。”南宫無说,然后一剑划去,“真遗憾,我不信呢。”

沐青弋抵着势如破竹的剑尖,维持着半寸的距离,不断在空中后退。

直到他们所经过的地方,整个天机城空中城堡不断被剑气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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