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说:【孤悔了!】
【孤后悔说了允你自由的话。】
【孤打算生生世世将你绑在身旁!】
【今生如是,往后亦如是!】
可身为太子的骄傲与自尊,让他说不出口。
水榭旁的季清羽急得团团转,可黎家人都在,他们都不担心,他又能做什么?
夜瑗见儿子着急,便拉着他给老镇北王夫妇与镇北王夫妇敬酒。
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庆郡王,相比方才伤了手指的太子,黎家人对季清羽的好感上升了一个度。
见黎燃对自己露出了几分笑意,季清羽心头的阴霾驱散。
松果很快将一壶酒两只酒杯取来送到偏殿房中。
刚放下酒壶与酒杯,他便看到自家殿下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攥着郡主的手腕。
鲜血将纱布完全染红,连带着郡主的手腕上也都是殿下的血。
松果担心道:「殿下您的手!」
夜翊珩淡淡瞧了一眼,仿佛没有痛觉似的。
黎语颜压下心头的混乱,当着松果的面,尽量柔声道:「臣女再为殿下包扎下,还请殿下放开!」
夜翊珩这才松了手。
黎语颜再次替他包扎,心头不停地骂着疯子,又懊恼自己心软。
此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手,她又何必心疼他?
重新包扎后,夜翊珩让松果出去,自己则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黎语颜自知自己不胜酒力,若这五杯酒下肚,她定醉了。
届时,她耍酒疯,或者对人做点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地,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用商量的口吻试探性地问:「殿下,臣女不会饮酒,可否不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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